“主子,怎么了?”锦绣赶紧过来,结果只看了一眼那纸条上的字,她也被吓的愣在了原地。
那纸上字并不多,短短一行,却直击贤妃心底最恐惧的东西——
胡家欺君之罪,何时暴露?
贤妃抖着手,拿着纸条看了又看,片刻后忽然动了,她将纸条猛的塞进嘴里,嚼了几下便猛的一咽!
“呕……咳咳咳……”
贤妃被噎的咳嗽起来,锦绣还没回过神,却也手忙脚乱的帮她倒茶顺气。
好不容易吞下那纸条,锦绣也回过神来,结结巴巴问道:“主、主子,这是、这是什么意思啊?”
“是恐吓。”贤妃闭了闭眼睛。
胡家有欺君之罪吗?
有,胡婕妤的身份是一点,她的装疯若要论也能算得上。
怪她,怪她当初一时心软,没将胡灵儿直接揭发出来,若当日胡灵儿进宫时她便去找上官冽说个清楚,那个时候一切都还来得及。
不过是小女儿的一片痴心,皇上会笑纳,或许还会给胡双双再另外赏一门婚事。
但是当时的贤妃只想着亲姐妹共事一夫传出去何其难听,又怕坏了胡家的声誉,加上家中也匆匆忙忙给胡双双定了门亲,不多久便将人远嫁了……
她以为这种事情不会有其他人知道的。
毕竟从前胡家小姐也都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规矩闺秀,胡双双出嫁时也是红盖头蒙着脸,又有谁能知道呢?
那,这纸条上的欺君之罪,是说的她装疯?
若真是此事便也无碍了,大不了她多疯一段时间便是了。半年不行便一年,一年不行便两年,也许皇上还会因此怜惜灵儿,让她再怀上一个孩子。
到那时,她所受的一切,又算得了什么?
贤妃这般想着,胸口却又闷起来,她一张嘴,“哇”的吐出一口鲜血。
雪白的寝衣被这口血染脏,吓的锦绣尖叫一声,手忙脚乱来帮她擦:“主子,主子……古太医说您这次伤了心脉,不可再大喜大悲,定要缓和着慢慢养,主子……莫要吓奴婢了。”
“我……没事。”贤妃扶着锦绣的手,站起身却又踉跄了一下,“我没事、没事……”
不管是谁,那人决定扔小纸条而不是直接向皇上告发,便是有条件要谈。只要对方有要求,那她暂时也不用怕。
没错,就是这样,现在就只需要养好身子,等那人再来寻她提要求了。
贤妃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