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起见翟含景,林青鸾更好奇另外一件事情:“他几时走的?”
“这,奴婢也不知……”安澜思索了片刻,“周世子只在丑时(凌晨2点)左右让奴婢提了些热水,然后寝殿门关上,奴婢也不知世子何时走的。”
林青鸾:……
所以她昨晚丑时才睡的觉吗!
难怪她感觉这么困。
林青鸾又打了个哈欠,摆手道:“你随意找个借口吧,今天我不出门。”
安澜无奈的去了,谁知道没一会儿,去报信的人却跟着翟含景一起回来了。
林青鸾不得不起身相迎,只是她“犹在病中”,便只虚虚披了一件外裳,在寝殿拜见了皇后娘娘。
“起吧,贵妃近日总是病弱,本宫很是担心,特来看看。”翟含景坐下后还示意带来的许太医去给林青鸾把脉。
林青鸾也不推拒,任由皇后的人把脉,同时道:“让皇后娘娘担心,是臣妾的不是。”
倒是难得见她这般会说话,翟含景面上表情好了些,只微微颔首,没再说什么。
片刻后,许太医收回手来,话还是那一套,道体虚内寒,似是吹了凉风,多休息云云。
“可是本宫常常头疼的很。”林青鸾蹙着眉,说的很像一回事。
那许太医便道似是风寒上邪,没有更好的办法,还是多休息。
林青鸾便看向翟含景。
翟含景面上没什么表情变化,挥手让许太医先下去,又让宫人都去门口守着,然后才语气平淡的说道:“秦婕妤昨儿也病倒了,受了惊又吹了风,太医还说她郁结于胸难以发散,却是昏迷了半日才醒来。”
“那秦婕妤这身子骨不太行啊。”林青鸾随口答道。
翟含景噎了一下才继续说道:“秦婕妤在家时身子还好,只是昨日落水——”
“皇后娘娘,如今已是七月了。”林青鸾似笑非笑的看着她,“臣妾康健时沐浴都不用多么热的水,怎么,难道秦婕妤在盛夏落水受了寒还能怪那水吗?”
“你!”翟含景猛然站起身来,她怒声道,“秦婕妤因何落水你我心知肚明,贵妃也不必在这里说这样的话了。”
“那皇后娘娘准备如何?带着臣妾去大明宫告诉皇上,昨日他判错了吗?”林青鸾唇瓣含着不屑的笑,却仿佛明明白白在问翟含景:你敢吗?
但凡翟含景还有理智,也不会做这样的事情。
秦婕妤落水真相如何已经没有必要去探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