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晚饭,时候尚早,何为谦少不得又是一番安排。
不过作为餐后娱乐活动,对于他们这些警务人员来说,K歌自然是不二选择。
一顿鬼哭狼嚎,一直折腾到了午夜,众人这才纷纷散去。
将阿晴送到了家中,江浩然借口出门散步去去酒意,实则招了一辆计程车,直奔位于大埔的老工业区而去。
大浦老工业区,一处废弃木厂内。
昏暗的灯光下,一个光着上身的男人,正手持一把匕首疯狂地训练自己,一颗颗豆大的汗珠肉眼可见的从他身上滚落,此时已是凌晨,天知道他到底训练了多久。
但在他浑汗如雨之下,一身肌肉线条倒是分外分明,匀称的肌肉更是遍布周身,如果不是身上那一条条可怖的伤痕,那他的身材倒是非常符合健身美学的审美观。
不知道训练了多久,男人的动作却是突兀停顿,锐利的眼神如刀芒一样扫向了入口处,因为在他的感知下,有人来了。
男人很快收回了目光,也不再继续锻炼,翻身从一块横木上一跃而下,又从架子上拿起一条毛巾,一边擦拭脸上和身上的汗水,一边好似自言自语,又好似对人说道:“你知不知道,我等你等了很久。”
“怎么,你很着急么?”灯光下,一条被拉长了的身影晃动着越走越近。
“呵,急?”男人自嘲道:“是的,我很急,但又一点也不急,四年多我都熬过来了,这十几二十天又算什么?”
“你不急就好,想做大事,最忌讳的就是轻急冒进。”
“你是想跟我说,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么?”
“那也要看你怎么个鸣法了。”来人终于露出了他的真容。
“就是像你这样么?江sir?”男人忍不住道:“你不会真的打算让我等几年吧?”
“阿敖,如果你所谓的报仇,就是拉着仇人一起坠入深渊,同归于尽,永世不得超生的话,那是不是也太悲情也太悲壮了一些呢?”
江浩然一边打量着邱刚敖的栖息地,一边施施然道:“如果你不会报仇,那我不介意亲自教教你,但我不得不提醒你的是,杀人永远都只是最低级的报复手段。”
“那怎样才算是高级呢?”邱刚敖忍不住问道。
“当然是你每天无比舒爽惬意地,看着你的仇人生活在痛苦与煎熬之中了。”
“你以为我不想吗?”邱刚敖一把将手里的蝴蝶刀戳在一块木板上,恨恨地道:“可是除了杀了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