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广义最解释不清楚的,就是他的概念设计和梦心之家的水上住宅外观重合的事情。阑
想当初,他在看到国内极光之意的第一秒,也一样觉得自己的设计有问题。
不管宗家的极光之意里面怎么混搭,怎么千奇百怪,怎么没有设计感,怎么没有科技感……
再多的怎么加在一起,也抵消不了外观一模一样的抄袭嫌疑。
那时候,梦心之是怎么说的?
【这种小孩子的涂鸦,谁能看明白是什么啊?我爸我妈看了几年都看不明白。】
【我会不会是看了你的设计,才会在梦里出现那样的一栋建筑。】
这番话,当时听的时候有多舒畅,现在想起来就有多刺耳。阑
聂广义的心纠了一秒。
又多加了一秒。
这事儿,也就这么过去了。
梦心之要把自己的画稿,包括被他“收藏”了十几年的【极光之源】拿给费德克作为cetto di Aurora抄袭了“极光之意”的证据,再怎么说,也是她的自由。
别说他和梦心之现在完全没有关系,哪怕是男女朋友,或者更进一步已经是一家人了,聂广义也没有理由出声阻止。
这个原本就解释不清楚的问题,因为他从奖项撤出,也因为梦心之之前不在意的态度,才会一直拖到现在才浮出水面。
算起来,他是白得了一年多的“无罪时光”。阑
聂广义听到了梦心之的话,却是没有给出任何的回应。
做人,大概不能太贪心了。
他不能寄要事业,又能陪伴在聂教授的身边。
不能既要名声,又不面对雷同的客观事实。
“这么做会不会对大少有影响啊?”程诺在一旁小小声问宣适。
宣适用眼神回答了程诺的提问——【不仅有,还非常大。】
这对未婚夫妻对视了一眼,选择离开客厅。阑
走的时候,还把聂天勤带走了。
程诺出声:“聂教授,您能不能在我和阿适的婚礼上,代表阿适的长辈发言?”
偌大的客厅,很快就只剩下了行动不便的聂广义和主动发声的梦心之。
因为运动过度,哪怕这会儿是坐着的,聂广义也一样是浑身不自在的。
呼吸是痛,抬头是痛,活动身体的任何一个零部件都是痛。
饶是如此,聂广义还是抬头看了梦心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