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请问是梦心之吗?”
“是我。您哪位?”
“我是聂广义,这是我国内的号码。”
某位曾经二话不说把人拉黑的大少,这会儿倒是直接得不要不要的。
梦心之有点意外,但也不是很多。
毕竟,聂广义的声音是很有辨识度的。
抛开聂广义的性格不说,他整个人从气质都声音,都是无可挑剔的。
“您好,聂先生。”梦心之很是有些客气地回应。
客气在很大程度上等同于见外,见外在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不知道聂广义为什么要打这个电话。
说到底,梦心之长这么大,还是第一次遇到直接把他拉黑的人。
“我记得你妹妹说你是文物与博物馆专业的,对吧?”聂广义采取了比较迂回的表达。
这是广义大少的词典里,第一次装进【迂回】这两个字。
这不是聂广义,因此也让他丧失了一部分过人的记忆力。
“是的,聂先生,我在UCL念的也是博物馆,您不是还让您的助理和粉丝关照过我吗?”
梦心之轻描澹写地击碎了最新进入到聂广义词典里的【迂回】。
“你爸是我兄弟,我关照你不是应该的吗?”
“那我是不是应该随阿意,叫你一声聂叔叔?”
“那倒是大可不必,咱们只差了十岁,还没有你和你妹妹的年龄差距大。”
此一时彼一时。
当时自称叔叔的是聂某人。
现在极力否认的也是聂某人。
某人还是某人。
某人已不再是某人。
“聂先生不是已经把我的联系方式删除拉黑了吗?怎么忽然又给我打电话?”
梦心之的这个问题很简单,聂广义却没有办法回答。
连他自己都没有想明白,明明都删了这么久了,他竟然还记得梦心之的电话号码。
此时此刻,确定了自己对姑娘想入非非的聂广义,自是不能说实话。
过目不忘这种本事,怎么都得留到正式交往了再说。
天才嘛,不能一下子表现得太过明显。
“我问宣适要的。”
“他有我号码吗?”
梦心之特别欣赏宣适的一点,就是除了自己的对象,和所有的异性都保持着距离。
宣适从来都没有主动找梦心之,或者主动搭话一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