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也有这么一颗大桃树,少年时曾陪伴他日日练剑。
如今客宿他乡,再见此景,心中满是挂念。
红泥巷里的那棵桃树大概和这棵树一样已落叶凋零,不知树下是不是又来了个练剑少年,日复一日出现在那里。
沈况牵着马儿来到大桃树下后,思绪飘远,呆呆站了许久。
大概是从来都没想过路上某一天会见到这般场景,所以有些意外。
当下其实激动不多,更多的是回忆,像是平平淡淡已预料到与桃树或是红泥巷重逢的场面,只是不知相似之景会来的这么早。
青衫年轻人没看见巷口祝大叔肉铺飘着的旌幡,也没看见巷子里的邻居。唯有这么孤零零的一棵桃树矗立在那里,有些像世事变迁、沧海桑田后的相遇,一切胜旧,却不如初。
沈况这般站了许久,也想了很多,直到耳畔忽然响起一个声音沈况才回过神来。
那人言道:“明年春日,桃花开时,此地景色当最美。”
说话人声音清朗温润,听着让人如沐春风。
沈况闻声转头看去,右边不远处一位白衣书生正望向他。书生旁边还有个书童模样的少年人陪着,瞧着年岁只有十五六的模样。
见沈况朝这边看来,那白衣书生便也朝着沈况微微一笑。
书生倒也不觉得冒昧,径直道:“在下方才远远就瞧见阁下站在此处一动不动,阁下是不是近乡情怯,感触良多。”
沈况闻言也没冷漠的不搭话,他淡淡回道:“只是心有所感,此地并不是我家乡。”
大概是听沈况口音不像本地人,所以白衣书生又问道:“阁下是从北方来?”
沈况一开始还有些奇怪,这就猜出他来自大魏。
不过后来他转念一想,对方所说的北方大概是南梁的北方。
沈况不置可否,微微点头。
白衣书生见状笑道:“看来没猜错,我听阁下口音重,不像本地人。”
白衣书生说完,沈况只是嗯了一声没有再搭话。
也许是觉得自己如此搭话不太礼貌,所以白衣书生又道:“容在下冒昧地自我介绍一下,我叫陆凯,来自余见郡。这是我的书童,他叫白霜。”
余江郡沈况知道,在南梁东边,靠海。
如此看来,他们主仆二人已走了一段不近的山水路程。
白衣书生身上并没有什么真气波动,所以只是个普通人,相比之下那个叫白霜的书童则还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