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直接道:“公子,那个叫沈况的年轻人真的会进康竹城吗?通过这些日子我搜罗到的消息,那年轻人应当是个聪明的后生,这一场局按理说他不会看不出来。”
宇文渊闻言笑道:“其实不仅是许叔叔你,对于此事我也十分好奇。我与沈况接触过,沈况性情虽然平缓但思虑事情从来面面俱到,康竹城的事沈况应是有所猜测,只是不知他必须走这一遭的理由是什么?”
如此问题,无人可解。
宇文渊抬头望月幽幽叹道:“沈兄啊沈兄,明日月更圆,多看一眼才是。”
对于宇文渊的这句话,许辞没有明白,他略微看了宗阳丘一眼而后偏过头又问道:“公子,那到时候我们要不要出手?”
宇文渊点头道:“这一次无论如何都要出手一次,上一次是我的问题,愧对了沈兄。既然父亲准许我任性一回那我也就索性任性一回,能救尽量救下,而且有楼外楼在先有些事我们也会好做很多,不至于束手束脚。”
许辞闻言也是点了点头,虽然他心中还有诸多疑问,但他没再追问,因为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要好。
比如家主与公子为何都会高看那年轻人一眼,也比如为何此次必杀之局公子会觉得他死不了。
生死之间,并不是谁说是就是,有些人相信有些人不相信。但无论如何总得做点什么,坐以待毙才是真的必死之局。
天上明月依旧。
独孤南乔与师父云清幽对坐在庭院里的石桌旁,独孤南乔仰头望月,明月却不曾告诉她任何问题的答案。
云清幽看着有些魂不守舍的弟子,多有感慨,经年之前,她也曾如此这般。
云清幽有些不忍,她轻轻抚摸着独孤南乔的脑袋浅声问道:“乔儿在想什么呢?”
独孤南乔闻言回过神来,她看向自己的师父,心中好似有着数不尽的委屈。云清幽也看穿了独孤南乔的心思,低声安慰道:“有师傅在,那小子死不了。”
依偎在云清幽怀里的独孤南乔在听到这句话后,仰着头看向自己的师父道:“真的吗?”
云清幽微笑道:“师父与你保证。”
独孤南乔这也才稍稍心定,依偎在师父怀里不再言语。
云清幽低头看了一眼,从前的那个乔儿又怎么会这般真情流露。情爱一词是世间最厉害的药,而是好是坏全在一念之间。
“最近可有好好修炼?”云清幽搂着独孤南乔和声问道。
师父弟子,也算半个娘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