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庞落下。
沈况不知道她为什么哭,以为她是在担忧后面的事情,于是急忙安慰道:“怎么了?不用怕的,有我在这里,咱们还是有机会逃掉的。”
原本想安慰苏瑶,但不知为什么,苏瑶在听到他的话后哭的更厉害了。沈况不知道再说什么去安慰,就只好呆呆坐在一旁陪着她。
良久之后,哭泣渐小,只剩时而的抽泣声。
苏瑶擦了擦眼角残留的泪水,偏过头看向沈况道:“你为什么不一个人走,你一个人的话一定能离开的。”
这样的问题一下子难住了沈况,不是问题本身有多难,而是他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一直以来,他想的所有的事都是关于他们两个人的。如何安排路线,如果躲避,目的地去哪儿,都是如此。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但苏瑶的问题给了他提醒,他思索了片刻,觉得因为他们是朋友。
他笑着看向苏瑶:“咱们之前的那一路也算是患难与共,这一次哪有抛弃你一个人跑的,那也太不仗义了。”
沈况的话虽然说得放松,但苏瑶明白。
“可你会死啊?就为了我,值得吗?”她又哭了,声音有些沙哑的道。
沈况没有立刻回答,依然安静的在一旁等着,一直到苏瑶不再哭泣。“苏姑娘,如果这一次不是你,换成时雨、姜凝亦或是那位独孤小姐,我都不会抛下她们一个人先走的。从小到大,能真正算作是我朋友的同龄人也就祝虎月一个。她是祝大叔的女儿,只不过后来拜了一个老者为师,再后来就跟着那位老者去了南梁那边,听说是一个叫齐云山的地方。”
“在我心里,朋友二字的分量很重。师傅以前教我读书识字,教我为人处世的道理时,曾经就讲到关于朋友二字的意思。我那时候惫懒听不进这些,不过我一直有记得两句小诗,叫‘江南无所有,聊赠一枝春’。倒也不是说有多好,就是心里喜欢。”
“我能做的不多,也只有尽自己最大能力保护自己的朋友了。这不是什么值得夸赞的事,在我眼里那就是我该做的。”
“我不会说什么大道理,但我知道做人做事的道理其实就和我喜欢这两句诗一样。应该顺着自己的心意去做,去喜欢,像我喜欢这两句诗,也像我一直想的都是我们两个人该怎么走。其实说不上太多原因,就是觉得该这么做。”
沈况说完后很久,苏瑶都没有说话,就那样一直低着头,不过好在这一次没有再哭泣。
两人就这样静坐了不知多久后,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