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我和雪儿一起出门,我裹着大衣跟一个包着三层棉花的保温壶似的,而雪儿就好像是秋风里瑟瑟的落叶,我看着她都觉得冷。
就算是那样,我还是感冒了,而且来势汹汹,流鼻涕流眼泪咳嗽,在寝室里窝在被窝里好像是病入膏肓了。
佳茵说要给我买药。
我坚决不吃药,要自己挺过去,吃药的话免疫力就又会降低了。
所以,在第二天,我就发烧了,刚开始是低烧,只觉得头晕,到了下午就转变成高烧了,温温一摸我的头都倒抽了一口气:“这得有四十度吧,桑桑你还能认出来我不能?”
说实话我认不出来了,头晕恶心想吐,看人都是重影儿。
我就任由温温给我随便穿了衣服,然后裹得严严实实好像是北极熊,搀着我就出去了。
我的手机在口袋里一直响,温温就帮我接通了:“……嗯,现在去校医院,你要是没事儿就来吧。”
挂断电话,我问温温:“谁啊?”
我问的话气若游丝,被风一吹就吹散了,貌似温温没有听见,也就没有回答。
到了校医院,医生直接给我开了药输液。
说实话,我对校医院其实是不放心的,不过这种感冒发烧头疼的小病,是个医生都能治了。
我输了液,继续昏昏沉沉。
昏昏沉沉就听见温温的声音:“那我先走了,你看好了输完这一瓶去叫隔壁医生,还有一瓶消炎的。”
“嗯,谢谢你照顾桑桑。”
这个声音很好听,好听到我特别想用手去抓住这一抹声音,不让他飘走。
温温顿了顿才说:“客气了。”
这个声音说:“那好,不客气。”
我微微抬了一下眼皮,透过窗外些许亮光,正好看见穿着红色大衣的温温走出去,而身边的这个男人,身形颀长,黑色的大衣熨帖衬出肤色很亮。
然后我就又睡了。
等再醒来,窗外的天色已经完全黑了,屋里的灯是暗的,只留着一盏台灯,桌前坐着一个人影,正在撑着手臂打盹儿,就好像是回到了高中的课堂上,上课睡觉怕老师发现,就撑着手臂一下一下钓鱼。
等我的眼睛适应了台灯灯光,才看出来,这个人影就是苏辰。
在这个静寂的夜,我就这么静静的看着苏辰的侧影,看着台灯微弱的光将他的轮廓一点一点勾勒出来。
我突然觉得,原来,这世界上,有一种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