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话的时候已经能够看到口中吐出的白色雾气了,我抬头看了看程煜,甚至能看到他睫毛上沾着的露珠。
我问他:“你吃了没?”
他搓了搓手:“没有。”
我说:“要不你等等我,我把吃的给佳茵送上去,等我下来一起去吃。”
程煜原地小跑:“我就是出来晨练的牙都没有刷,寝室室友还等着我去给他们带饭。”
以前听程煜说过,他的室友一个比一个宅,只要是程煜出寝室一趟,那必定是每个人都报上要买的东西,让程煜回去的时候全都带回去。
我说:“好吧,那我先上去了。”
佳茵见我上去,就问我:“程煜在底下等你?”
我摇头:“没,他还要给他室友带饭。”
佳茵说:“昨天我问你你都没回答,你心里到底怎么想的?”
我坐下来,问佳茵:“如果你刚刚失恋了,是不是会像找一个人来填充原来那个人的位置,要不然就会觉得心里难受,空荡荡的。”
佳茵觉得我说话认真了,也坐起来,放下手机:“会,但是你这明显不是刚刚失恋啊,你是八月份发现的,现在已经十二月份了。”
佳茵故意避开虞泽端的名字不说,就算她不说,彼此也心知肚明。
我直接说:“前几个月我一心想要报复虞泽端,所以心里也算是有事儿,现在我不再想那么多了,忽然就觉得没什么事儿做了。”
佳茵双手支着桌子:“我知道一个事儿,你想听么?”
“什么?”
佳茵说:“虞泽端正在打离婚官司。”
我点点头:“这个雪儿早跟我说了。”
“虞泽端跟他老婆虞泽端提出离婚的时间正好是你在医院做流产之后,而且,现在报纸上根本就没有提过有李明菁那个女生的事儿……”佳茵顿了顿,“我只是猜想啊,是不是虞泽端还在用你挡着。”
我沉默了。
这段时间我没有关注过这些东西,但是雪儿那儿总是能及时地给我反馈信息,比如说虞泽端什么时候开庭,什么时候找的律师,谈了多长时间。
佳茵见我不说话,以为我是伤心了,就安慰我说:“我瞎猜的,说不定猜的不对……对了,你用我身份证开的那个户怎么样了?”
我知道佳茵是好心想要转椅话题,可是明明就从我心里的一个地雷往前走了两步踩到了另外一个地雷。
我摇了摇头:“还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