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就留下漆黑胶印。
桥梁也并不结实。一块二十磅重的岩石就将桥梁砸出蛛网般的裂痕。
但陆离没有其他选择。
脱下大衣浸湿变得干燥的裤子,陆离重新穿上,轻缓而快速地踏上十几米长的石桥。
热浪瞬间将陆离包裹,令人不安地开裂声从脚下响起,向四周蔓延,桥梁脆弱地犹如冰层。
扑通——扑通——
碎片簌簌落入岩浆,发出比落水声更沉闷的响动。
步伐快速的陆离很快到达桥梁中心。这里最为炙热,也最为脆弱——
陆离几乎从越来越薄的鞋底感受到炽热,桥梁的蔓延裂痕越来越密集,仿佛被按压的脆弱玻璃。
又向前走出几步,桥身倏然震动,下降一截。
一道明显豁口横亘几米外的尽头。
身后突然响起噼里啪啦地落水声,陆离不再迟疑,重重一踏纵身跃向城门,在边缘落地翻滚,抵达城门下。
陆离的踩踏成为桥梁的最后践行,布满裂痕的桥梁开始坍塌,落入护城岩浆。粘稠岩浆迸溅,点燃的雪茄般鲜明闪亮地吞噬落进岩浆的桥梁。
如果再晚一些,这也是陆离的下场。
现在,他没有退路了。
翻滚留下的地面水印缩小消失,大衣上升腾被高温烘干的缭绕蒸雾,脚掌也失去鞋底的保护,踩在滚烫的岩石上。
收回注视岩浆的视线,陆离望向城池。
城门后,笔直延伸的街道空荡无物。街道尽头,支撑地下世界的石柱落入城池中央。
上面隐约刻着规则的人工痕迹。
提起灯塔,陆离脱掉套在脚踝的学子,踩着温暖石砖走进城池。
这座地底城市的源头似乎不可考据,什么人会在远离地面不知多深的地底建造如此宏伟的一座城池?
近十米高的城墙足以比拟许多数百年前战争时代的坚城,宽敞街道足以让八辆马车并排行进,网格般街区整齐排序,石质建筑即使历时几百年仍然矗立。
但走入城池的陆离有一种奇异的感官:仿佛他被缩小了。
长宽一米以上的石砖,街道两旁巨大的建筑,还有近三米高的石门——
仿佛这座城市所属一群比人类体型更大智慧生物。
地底生物?
陆离带着灯塔光芒进入房屋,探索内部,但每栋屋子里都空无一物,没有家具,也没有灰尘,甚至没有通往楼上的楼梯,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