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吗?噢……我可以批准你的请假让你回去照你真的不用吗?好吧,既然你都这么说了,不过别再粗手粗脚了。” 下午五点,特朗斯合上公文包,起身走入盥洗室。 哗啦水声响起,特朗斯拧开水龙头,接起一捧水泼到脸上。 刹那冰凉驱散絮绕大脑的混乱,他抬起头,看向镜子里眼珠边缘浮现血丝的自己。 拧起水龙头,特朗斯离开盥洗室,披上大衣,拿起公文包离开公司。 下午五点十五分,特朗斯站在家门口。 取出钥匙要开门的一刻,他迟疑片刻,缓慢地打开房门。 出来迎接他的不是妻子的欢声笑语,而是若有似无,弥漫空气中的腐烂臭味。 特朗斯心中一紧,刹那间对妻子的关心驱散了惧怕,他将公文包放在鞋架上,迫不及待冲进家里。 哗啦—— 客厅传出炒菜的声音。 特朗斯赶到厨房外,看到那道身影侧对自己。上前一步急切道:“我今天去了——” 他的话语戛然而止,心脏如被一只大手骤然捏紧,痛的无法呼吸。 妻子姣好的脸颊上,出现一块块青紫色的尸斑。 不只如此,那双明亮透彻的眸子变得浑浊,不再清澈。似乎没有焦点的眼珠唤醒了特朗斯曾经的记忆。他忽然想起,十几年前还小的时候在树林边缘和同伴玩耍,看到一道人影挂在林间,当孩子们鼓起勇气凑近时,风吹动那道挂在绳子上的身影,悠悠转过身。 那颗拉得修长的脖颈上,浑浊,破碎的眼珠一如此时此刻。 这不是疾病……他的妻子,已经死了。 特朗斯已经不记得他是如何坐下来,吃完饭,然后关灯睡觉。 是突然挤入怀中的身体唤醒了他的意识。 她的呢喃声耳畔响起,浑浊散开的眼瞳盯着自己。 “你爱我吗……” “当然……”特朗斯下意识答复。 “那就让我们……融为……一体。” 妻子突然抽搐一下,语调渐渐变得诡异。 特朗斯亲吻过的额头处,头骨破开,一只血红色的触手钻出,绷直,伸向他。 这一刻,他对她曾经的爱有多深,现在恐惧就有多深。 特朗斯一把推开雪莱,惊魂未定的抓起衣物,夺门而出。 “不要走啊——” 身后传来雪莱的哭喊声,宛如凄厉的惨叫,拖着长长的哭腔和尾音。 嘭! 房门重重闭合,特朗斯头也不回逃开。 之后的三天里,特朗斯待在公司。白天上班,晚上则以加班的名义在办公室休息。 但他的思绪不可抑止的飞回家中。 终于,雪莱失踪归来的第五天一早,磅礴大雨中,特朗斯回到家中。 推开房门,尸臭味弥漫而出,但并不浓郁。 他门忘了关,怔怔走进卧室书房,尸臭味没了源头,意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