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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会被正常人的大脑遗忘处理的画面你却能牢牢记住,永远不会遗忘,甚至反复回想……为杀戮战粟和共情他人的痛苦只是人类本能趋利避害的把戏。因为会不由自主地联想,同时不希望同样的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所以会去规避。
“本质上,这种心态还是利己的,卡沙夏。仔细思考,抛去这一点,你真的在为那些人的死亡感到痛苦吗?还是觉得你干的事情不符合善恶观?还是说,你只是被这种趋利避害的本能所控制?”
让一个处于低烧状态的倒霉催孩子思考哲学问题相当不地道。川上济在心里抱怨那位先生,但以卡沙夏的冤种思维……他还真认真思考起来了。
“但是……这种本能存在就有合理性啊?”灰发青年喃喃道。
那位先生笑了:“这是阳光下的生存法则,但在你的处境,放弃主动出击会死无葬身之地。你从卡沙夏身上继承的不只是能力,还有债务啊……卡沙夏。”
“道德只是枷锁,情感只是筹码……我们这类人就不应该被本能束缚。或者说你打算背叛自己引颈就戮?”
啊,洗脑洗得更加离谱了,都到背叛自己这一步了,这概念混淆玩得挺溜……川上济觉得自己有必要像那位先生学习一下话术。
“若你真打算这么想也没办法,但是你的求生欲可不这么想。说实话,以你的体术是不可能从台上活着下来的,与其脱离组织死在别人手上,不如直接死在我的手上。但是你的求生欲证明了,你有杀戮的本能,以及兽性。”
唔……其实是兴奋剂之类的东西。那位先生给他打的药剂能在关键时刻压榨他仅存的体力。那个对练者一开始就是被挑选的死士,为了让卡沙夏为了生存“反抗成功”。
“所以说你还是在骗我?”卡沙夏声音低哑地问。
“没有,若是愿意,你可以脱离组织。我的承诺一直有效。”那位先生以退为进,“但是至少一年以后,以你目前的样子要是放出组织真的活不了多久。”
“但是我打赢了。”
“你自己怎么赢的心里没数?”那位先生无奈地说,“险胜没有意义。”
“所以说你还是骗子。”
“卡沙夏——”
“骗子。”
灰发青年把脸埋到枕头里,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在哭。以那位先生的角度只能看见卡沙夏被绷带分开的凌乱灰发,还沾着干枯的血。
那位先生叹了口气。
虽然现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