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田阵平和佐藤美和子回到搜查一课。
佐藤美和子正分析着那位花店老板的供词:
“云谷小姐说,她在晚上七点钟左右的时间听到邻居家有许些异响,但受害人鹿谷欣子有酗酒的习惯,喝醉时总会弄出点声音,因此云谷小姐没在意。”
“受害人鹿谷欣子则称,她的房间被翻得乱七八糟,而且她在大衣的夹层里藏了一大笔钱,现在那笔钱不翼而飞。”
松田阵平查看着一旁鹿谷欣子的资料。
鹿谷欣子曾是米花医院的护士,在父母因车祸去世后一蹶不振,因工作失误被医院辞退,之后,便开始了酗酒度日。
好在去世的父母给她留下了一笔不算丰厚的遗产,能支持她沉沦一段时间。但现在,那笔遗产也差不多花完了,因此鹿谷欣子现在的生活捉襟见肘。
也是个可怜人,松田阵平想到。
但是可怜不代表无害。
“松田,松田!”
佐藤美和子的呼唤打断了松田阵平的沉思。短发女警正有些不满地看着他,似乎在责备他的走神。
为了证明自己没有走神,松田阵平说出了自己的推测:“我觉得这个案子有问题,但有问题的不是云谷美奈的证词,而是鹿谷欣子的证词。”
“首先,窃贼进家真的会把所有的地方都翻一遍吗?”松田指了指一片狼藉的现场照片,“同样,小偷找钱时会把注意力放在衣柜上吗?”
美和子也明白松田阵平的意思,这个问题她其实也想过。
因为根据鹿谷欣子的交代,这很像是一次假报警。
“松田。”佐藤忽然十分严肃地盯着自己带的后辈,“无论如何,我们绝不能这样想。”
“现在有明确证据受害人在假报警吗,没有。所以我们要以最大的能力认真调查。如果不这样的话,会开启一个很不好的先例。
“我们不是侦探,而是警察。在没有明确证据时妄下结论会带歪我们的作风。很可能发展到最后,警方图省事,在证据不足甚至证据有误的情况下草草结案。”
“佐藤警官说的是。”
这回,松田阵平回答得十分认真,他想到了一些往事。
作为一个加入警校的目标是把警视总监揍一顿的刺头;松田阵平从进入警校一直桀骜不驯到现在。
因此,刚与松田阵平相识的美和子不知道这份认真有多么罕见,就像一直龇着獠牙的狼突然像狗狗一样低眉顺眼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