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济却睁开眼睛。
“你打量我的眼神很熟悉啊……”川上济慢吞吞地问,“研究组的?医疗部的?有代号吗?干了几年了?专攻什么?”
“关你屁事。”医生拉上他床边的帘子,“好好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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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定剂的药效有限但是有用。
川上济这回睡得很熟,要不是有不速之客到访,他应该会继续睡下去。
“贝尔摩德?”
“休息得如何,亲爱的?”
“还行吧,你要不来就更好了。”他懒洋洋地打哈气,不小心又扯到腰间的伤口,彻底疼醒了。
“所以说你来干嘛?”
“当然是看看你的惨状啊~”贝尔摩德仍顶着歌海娜的脸,笑得尤其欠揍,“顺便提一句,那位先生给你批了半个月的假。”
“等等,先生准假了?”这不太阳从西边出来了,“这个假期算不算养伤时间?”
“不算。”
不算养伤时间……那么大概有一个月。还挺厚道。川上济想。
“啊,看来只能琴酒一个人操劳了呢,忽然有点心疼他……”
“别在这得了便宜还卖乖。”贝尔摩德说,“还有,那名联络官强烈要求见你。”
“不去,不见。”川上济一口回绝,“我见不见他又不影响审讯结果,都一样。”
严刑拷打也好,一针C750自白剂也好,酒厂总有办法把情报问出来。川上济没必要出面。
“人之将死,”贝尔摩德挑眉,“按你的虚伪性格应该会很慷慨地答应那个联络官的请求才对,受什么刺激了,卡沙夏?”
“啊——”川上济拉长调调,“虽然我是个烂到骨子里的人渣,但骗取别人信任这件事,我的良心还是有一点点痛的。”
“挺厉害。”贝尔摩德沉默了五秒后开始鼓掌,“我第一次见到有人能用一句话同时侮辱‘人渣’,‘良心’和‘痛’这几个词。”
川上济磨蹭了半个小时,还是决定去见恩佐一面。主要是贝尔摩德把轮椅都推来了,川上济还挺想试试坐轮椅的感觉。
刑讯室。
白光灯亮得刺眼,看久了让人头晕目眩。在偏狭的空间里,光明比黑暗更具有压迫感。
川上济打开门,操纵着轮椅滑了进去。
“听说你要见我,恩佐先生。”川上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