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爱想起,妈妈就是死在她手里,她不是故意的,伯特却一直强调相反的论点,让这件事成了她心底好不了的伤;
而言溯呢,虽然哥哥死在他手里,但这不是他的错。讀蕶蕶尐說網他已经满心包袱,是哥哥强加给他的,她再不忍添砖加瓦。
她想起大学爆炸案的那个晚上,他们两个坐在黑夜里交谈,她给他讲述妈妈的事,他给她讲述Alex的事,那时他的伤痛还历历在目。
她微笑:“你和他是好朋友?以后给我讲他上学的事好不好?我好想知道他在外面是什么样子,是不是过得好。”
他深深地点头。
#
凌晨三点,甄爱基本恢复了体温,只是手脚和腿上留了少量冻伤的水泡和疤痕。
言溯担心浴室外的人再待下去又要闹分散,便帮甄爱穿了衣服,开门出去。
外面的人有的打瞌睡,有的细声细语聊天。
幼师问甄爱:“你没事吧?”
甄爱摇摇头。
女仆忙递上准备好的冻伤药膏,其他人也寥寥说了几句问候的话。
言溯看了一眼他怀疑的凶手,那人正和身边的人聊天,没异样。
虽然他基本确定,但不能揭发。这串案子还有疑点,现场也有组织派来的杀手。
据言溯推测,组织原想清场顺带玩个游戏,没想这群人有内部恩怨,内斗起来,结果组织便安之若素地看游戏。
杀医生用的手术刀,杀拳击手用的重锤,除此之外,言溯不知道凶手身上是否还携带了别的武器。如果他贸然指出,凶手很可能挟持在场的人;即使把他制服,那也是更大的危险。
剩余的人以为凶手被抓到,会放松警惕;而组织的杀手见凶手被抓,会亲自动手继续杀人。
现在这种大家相互怀疑的气氛,反而是最好的。
但目前更让他担心的还是另外一个问题:“主持人呢?”
律师:“刚才我们去起居室抱毛毯,他说要回房间,叫我们别等他。不过……”他看看手表,“一个小时了。”
经他一提醒,大家察觉了异样。
甄爱奇怪:“他消失这么久,你们没人去找他?”
这么晚了,演员都没有卸妆,脸色不好,语气更不好:“所有人都在这里,就他一人在外边,能出什么事?”
模特也搭腔,她抱着自己,怕冷似的整理厚围巾:“就是,万一谁去找他,发现他被杀了,去找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