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两个男人比谁更耐得住气,当然是泰勒先败下阵:“我给她买那枚戒指,其实是想和好,挽回她的心意。”
言溯靠在椅子里,手臂搭在椅背上,双手悠然地十指交叉,闲闲地开口:“我知道。”
泰勒诧异。
言溯不紧不慢道:“戒指是案发当天上午买的,那天不是节日,不是生日,更不是你们的纪念日。
请不要一脸惊讶地看着我。死者的日历上,把所有重要的日子用红笔圈起来外加标注,29号那天是空白。所以戒指不是纪念。”
泰勒瞠目结舌。
言溯淡淡的:“我长了眼睛。”
泰勒回过神来,低了头,声音流露出无尽的忧伤:“是的。我爱她,我很爱她。我们之前很好,她很单纯,可爱又贴心。我从没这样爱过一个女人。可我真不知道她怎么突然就变了。”
言溯手指交叠,轻点着手背,脸色木木的,似乎在听极度无聊的东西。
泰勒越说越伤感:“她没什么钱,最近却有那么多价值不菲的东西,还说是别的男人送的。有时候吵架,她怪我只会送花送巧克力,给她的惊喜从来都不值钱。我只是觉得那些都是我父母的钱,用这些来表达爱意太不纯粹。这次我拿到实习的第一笔工资,就给她买了戒指。可她还是不理我。”
毕竟是认识的人,甄爱有些感动。
没想这时,言溯不冷不热杀出一句:“很好,在你讲完了一堆废话后,我们直接进入正题讨论你是怎么把她杀了的。”
泰勒惊愕,差点儿从沙发上跳起来:“我没杀她!我怎么可能杀她!”
言溯冷着脸:“哦,是吗?那你为什么要把新戴上的戒指拔出来,怕别人发现和她肚子里的那枚是一对?”
泰勒被这问题袭击得呆若木鸡,甄爱也觉得此刻的言溯似乎哪里不对。
泰勒惊愕:“肚子?什么意思?”
言溯罕见地咄咄逼人:“法医在死者的胃里找到了你送她的那枚戒指。请你解释一下为什么那枚戒指会被她吞进肚子,而戒指盒却不见了踪影?我相信陪审团会对这个问题十分感兴趣。”
泰勒脸色惨白,疾声道:“我没杀她。是,我那天是去过她的宿舍。约好了吃晚饭她却不来,我就上去找她。第一次去的时候她不理我,我把戒指放在桌子上就走了;之后我不甘心,想当面和她说清楚,才第二次返回。可是......”
他嘴唇剧烈颤抖,眼里全是惊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