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乐贤这伸手一拉,莫小北这才知道,原来自己刚刚感受到他的紧张,不足十分之一,此刻他的手心已经被汗水浸湿了,冰冷刺骨。
听了他的话,莫小北又回去坐在他对面,严肃地看着他。
支支吾吾了好久,魏乐贤才蹦出一句话来:“莎莎!也许你不能理解,为什么我跟你第一次约会,要带你到这个地方来,这里是我埋葬小北之后带你们来的地方,你不要误会,我说过,你和小北虽然很像,但我分得清你们,你是你,她是她!今天带你到这里来,是因为我要和小北彻彻底底地告别!”
说完之后,他自己又觉得有些不妥,所以又立刻摇摇头,说:“不对!应该是说,我要将我和小北的感情全都说给你听,这算是我的坦白,请你原谅我,因为她已经过世了,所以每一次我说起她的名字,总是会觉得莫名地悲伤,所以我跟你说话的时候,只说她,不说小北,好不好!”
莫小北点点头,她也只能点点头,现在被他弄得十分混乱,心中焦急,他到底要纠结到什么时候?一会儿莫小北,一会儿宁莎莎,真搞不懂,跟宁莎莎谈莫小北和送那么大的一束玫瑰花示爱之间有什么必然的联系,魏乐贤从小就是个有想法的人,还真是让人摸不着头脑。
不过,魏乐贤却能够将这风马牛不相及的两件事,完美地结合在一起,因为他认为,莫小北是他以前喜欢的女孩儿,宁莎莎是他现在爱的女人。
他笑了笑,自己一个人陷入了回忆,说:“我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坐在轮椅上,活泼开朗,穿着一条粉红色的棉布连衣裙,虽然她跟我说,因为长期坐在轮椅上,不能穿那种蓬蓬的纱裙很遗憾,不过我觉得,她看起来很好。就像是个天使!我自认为自己的生活很艰难。每天不停地读书上学,差点儿崩溃了,可是她让我看到,原来这个世界上还真的有以读书为乐的人,也许你不能想象,小北坐在阳光下安静地看书。那种恬静优雅的样子,让我很想一辈子就呆在她的身边!”
莫小北喝下一大口凉水,对于那条什么粉红色的棉布裙。自己连一点儿印象都没有,至于看书,那是因为爸爸答应过她。只要她看完那些书,就回来,结果他和妈妈一去不返,想到这里,她眼睛有些湿润。
魏乐贤傻乎乎地笑了笑。说:“她是个大迷糊,总是会丢三落四的,弄得自己常常被老师罚扫地,结果还是每一次都丢给我,我心甘情愿,能帮她做事,我觉得很幸福!”
莫小北又喝了一口凉水,然后心虚地笑了笑,早知道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