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受伤太重,并不适合受孕。
他不介意,可他知道她介意;如果她终有一天得知她的努力尝试不会换来一个小孩子……他能想象得到,她会一直默默难过。
那天,刚好是立冬。
言格关了浴室的灯,返身走上台阶时,甄意蜷在大红色的床上,一动不动。她忘了关露台的门,深秋初冬的风吹进来,掀起红色的纱帘,寒意袭人。
她小小的白皙的脸蛋缩在红色的枕头上,呆呆地睁着眼睛,安静而失落。
他过去拉上了露台上的门,深秋的夜里,星空灿烂。
木门阖上的动静让她回过神来,意识到他已经洗完澡过来,一扭身便换了笑颜,拥着被子坐起身:“你好啦!”
“嗯。”他淡淡地回应一声,撩起纱帐坐到床上,掀开被子拥着她入睡。
关了灯,月色却很好,从台阶下的玻璃天井中投下一束光,照在绿茵茵的草地上,小鱼儿在鱼缸里慢慢地游。
他倒进床上,头埋在她的脖颈间,闷不吭声。
这反倒叫甄意讶异无措,她从没感受过他这样疲惫无力的气息,她缓缓把他搂进怀里,心都软了,挨挨他的脸颊,小声问:“怎么了呀?”
“工作上遇到了一些棘手的事,”他有些无助,拥紧她的腰肢,喃喃道,“遇到了几个自闭症的小朋友。我在想……”
甄意心里一磕:“想什么?”
“甄意,我在担心我们的小宝宝会不会有……我怕我没准备好,没准备如何照顾它应对它的降临。”这一刻,他很庆幸他还没有告诉她他患的是阿斯伯格综合症,和自闭症有一定的区别。
甄意愣了,眨巴眨巴眼睛,啊,他是有压力吗?
这个,她竟然一直没想过。
“而且……”他道,“你现在在努力学习法律,还准备继续开工作室。忙成这样,我们两个相处的时间都不够了。”
??
甄意睁大眼睛,思索半刻,明白过来了,心里甜蜜蜜起来。她忍不住笑了:“哦~~原来你是在吃醋呀。真想不到。”
她当然想不到,平日里他表面淡漠冷静得要死,没想到他心里还有这样的占有欲。
她开心死了,瘪瘪嘴,心里暖暖甜甜得一塌糊涂:“那就不要宝宝啰,我们两个多好呀。不然,你的心思都在宝宝身上,我也会吃醋的。”
她钻进他怀里,咯咯地笑。
而他,贴住她的脸颊,淡淡地弯了一下唇角;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