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问题上,甄意什么也不想说了,怕自己控制不住。便只问:“你是不是私自配了我家的钥匙?”
正巧季阳几个经过。
杨姿蹙眉,冤枉道:“甄意,我怎么会有你家的钥匙呢?我见都没见过。”
甄意扯扯嘴角,只能呵呵了。那段时间杨姿工作忙赶不上地铁,多少个晚上住在她家。她特意给过她钥匙。
她知道无法理论,索性转身,大步过去,拉着言格走了。
她步伐太快,言格反握住她的手,稍稍用力,把她拉回自己身边,让她缓下来。
“在生气?”
“也没有啦。”她一愣,低下头,“现在是真的觉得杨姿可怜。”
“怎么了?”
甄意迟疑,杨姿那种露骨的话和描述,还真不知怎么开口说。
这时,迎面走来了淮生。
甄意刚准备问你怎么在,又猛然想到,淮如死后,法医会给她做尸检。
而淮如是从她家阳台上摔下去的。她不知该不该打招呼。可淮生看见了她,朝她走过来,眼睛红红的,脸色也憔悴:“甄律师。”
“淮生,节哀。”
“我知道。甄律师,我知道你是不会杀我姐姐的。对不起,我姐姐又害了人,还去给你添麻烦。”他眼睛里浮起泪雾,“可姐姐她其实也很辛苦。对不起,请你原谅。”
甄意难过又心疼,淮生有这个让他爱却让世人恨的姐姐,他比谁都矛盾而煎熬。
“淮生,也是我没处理好,没救到你姐姐,也请你原谅。”
淮生抬起手臂,拿袖子蹭眼泪,捂着眼睛哽咽:“一个人在外面逃亡太可怜了,或许会过得更堕落;终身监.禁也会被监狱里的人欺辱,现在这样......她死的时候应该没有长久的痛苦。”
甄意看见淮生的手,惊问:“你手上怎么会有那么多伤?”
淮生拉上袖子,愈发悲哀:“姐姐不在了,自己做饭,总是会被烫伤。”
言格默默看着。
甄意听了难过,又问候他几句,问起他的,得知他一直在写,可以养活自己,才分别。
出警署的时候,变了天。狂风吹得她心都有些发凉。
回深城的路上,甄意睡在后座,头枕在言格腿上。
“你说我这两天都在睡觉,怎么还是觉得那么困?”她闭着眼睛,精神不太振奋。
言格不回答,低着头拿手抚摸她的脸,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