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格:“......”
她好像一直都是这样,自我疗伤能力特强,特别好哄,特别配合,一点儿都不拖泥带水。
他反而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努力想了想,说:“我们说话吧。”
甄意:“......”
可她其实知道他想安慰的心思,因为明了,所以一下子就觉得窝心。
她窝进座椅靠背里,懒懒地放松下来。
车厢里安安静静的,外面是朦胧的雨水和模糊的世界。
这样的氛围,真适合聊天啊。
她手指轻轻抠着玻璃窗,指尖凉凉的,心里也平静,想起不久前在医院看到的一幕,想起他紧张的电话,他不太熟练的宽慰,不知为何,就说:
“言格,其实你一直都对我很好。”
这话有些突如其来。
言格转眸看她,眸光很深,一瞬不眨。
“我不开心的时候,其实你有想让我开心。”她歪着头,细细的手指在玻璃上写他的名字,“我难受的时候,你也会想努力让我不难受。”
她回头来了,微笑:“记不记得,你背过我?一开始也不知是怎么背上去的,后来,每次我一不开心,你就会背我了。”
她想起,有一次,她没任何原因,突发奇想在大街上让他背她,他不肯。
言格站着不动,她就猴子一样往他背上爬,跟爬树似的。他站得笔直,脊梁不弯,也不吭声,身板被她捣鼓折腾得时不时轻晃,偏偏就是不折腰。
她最后终于是手脚并用地爬上去了,撅着屁股,双腿圈在他腰上,却没地儿依附,又缓缓滑下去。可真差点儿滑下去时,他终究是弯腰,掌心握住她的双腿,把她托了起来。
想起旧事,她忍俊不禁,拿脚踢踢他:“诶,你背过我好多次呢,你记不记得啊。”
半明半暗中,言格轻轻点了一下头。
记得。
当然记得。
比如第一次。
中学时代,他生过几次病。即使他不去学校也没关系,可他从不会请假旷课。倒不是因为他多爱学习,而是……
她的教室在一号教学楼四层,他的教室在二号教学楼五层。
除去提前下课和自习,下课十分钟,她会在下课铃响的一瞬间冲出教室,飞一样下楼,跑过小操场,冲上楼,跑去他的教室,
又在上课铃响的瞬间,一溜烟跋山涉水般地原路返回。
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