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一瞬间,眼中浮起雾气,喃喃地说:“不疼了。”
言格道:“你认为置换一个新的会好;我却选择挽救和弥补。”
甄意的心稍稍一震,这是言格对人对事的一贯态度。
还记得当初和他讨论戚行远和红豆的事,她查过很多真实案例,像戚行远这样前头的孩子失败,便重新生孩子从头再培育的,不在少数。
那时言格说,他觉得挽救比重来更难,也更人性。
许莫捧着胸口,呆呆地说:“我知道了。”他现在还无法相信,他没吃药,心就不疼了。
言格看了甄意一眼,克制地问:“这位小姐的腿受伤了,可以让安医生给她止血吗?”
许莫沉默半晌,做的比言格要求的更多,他拿钥匙给安瑶和甄意松开了锁链。表情迷茫而空洞,但在妥协。
言格绕过手术台去扶甄意,步履不自觉渐快;
她期期地望着他,他才俯身去握住她的肩膀,她便扑进他怀里,咬着牙,没吭声,头埋在他肩上,眼泪就出来了。
他肩头的衣衫很快濡湿,黏腻地贴着,心再度沉闷凝滞。
他最见不得她哭了。
她一哭,他就不知所措。像跑遍全世界也找不到解决方法似的无措。
他知道她是伤心的,不是因为腿受伤,而是因为林警官的惨死。
他不动声色地咬了咬牙,调整着痛得有些乱了的呼吸。
他把她的手绕在自己脖子上,搂着她的腰,另一手弯进她腿窝,尚未抱起,便听见她极低地呜咽:“都是我,不该下车找厕所的。”
下一秒,更汹涌的热泪涌进他的脖子,滑进他的胸膛,很快变得冰凉,凉得透心。
他侧头去看她,可她紧紧埋着头,不让他看到她的表情,只露出苍白的鬓角和湿漉漉的耳根。
她没看见,言格的眼睛红了......
隐约泛起湿润的水雾......
他没开口,低下头,紧紧贴了贴她冰凉的脸颊,很用力。
他把她打横抱起,小心翼翼,怕伤到她的脚。
起身后,看了安瑶一眼。
安瑶会意,轻声问:“我去看看那个孩子可以吗?”
许莫仍旧呆呆地摸着不疼了的心,呐呐地点了一下头。
安瑶出了玻璃屋。
言格抱着甄意,很小心地往外走。
外面的淮如看见安瑶出去了,惊慌失措,害怕被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