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让他紧张的人,没有几个。
她满足地笑了,朝他身边靠近一点点,有些骄傲:“我就知道。”
隔一会儿,又问,“你刚才形容疑犯,说‘他很孤独,无法建立两性关系。’”
“嗯。”
“言格,”她歪头望他,“你孤独吗?”
他垂一下眼眸,静默不答。
孤独这个词,他并不太懂。或者说,认识她之前,不孤独;认识她之后,孤独了。
熨烫而逼仄的裤兜里,暖意融融。到了某一刻,她却松开了他的手,他心莫名一落,可她并没有抽回,小手一绕,拍拍他的手背,温顺柔缓地摸摸:
“言格,别怕,我会一直陪着你呐。这样你就不会一直孤独了。”
言格还是没有作声,嗓子很紧张,呼吸也困难起来。
甄意再度握住了他的手,心底一点不痛,只心疼他。
自从听了安瑶的话,她就明白了:追他的那三年,他其实一直在默默地努力。从一开始的没有任何反应,看不见她,听不见她;到后来的看得见她,听得见她;再到后来的看得见和她有关的人与事,听得见与她有关的人与事;直到最后的看得见别人,听得见别人。
其实他一直在努力靠近她,用力进入她的生活,只是她现在才知道他的辛苦。
他本应该和言栩一样,可因为她,他变成了现在的言格。
言格,不论以前,还是现在,我的好多举动,让你害怕惶恐,是不是?可你一直都放任我,其实,你真的是喜欢我的吧。
够了,足够了。即使你一辈子不会说出口‘我爱你’,也没关系了。
言格,不怕。
不怕啊,言格,我会一直陪着你。
绕过走廊,言格忽然停住脚步,盯着对面的心胸外科,若有所思。
“怎么了?”
言格指了一下右手边的电梯间和楼梯间:“嫌犯从这里下楼就行,为什么要大老远穿过挂号室,候诊厅,跑去尽头的心胸外科,从那边的楼梯间下去?”
甄意思索了一会儿:“我们要不要看看第二段视频监控,看看有没有什么特殊?”
“第二段?”言格问,“有第二段视频?”
“诶?你没看到吗?”
言格立刻折身返回,找司瑰看了安瑶办公室门口的视频监控。
看着看着,他眉心渐渐蹙起:
“嫌疑人一路走来,一直在躲避走廊上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