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意和摄影师易洋同司瑰一起到医院时,育婴室外面的走廊拉起了警戒线,围观者好奇地张望。
掀起警戒线过去,警察全聚在一起商讨对策。
言格也在,双手插兜立在走廊里,隔着玻璃,看着育婴室里咿咿呀呀的小豆丁们。
他在和周围的警察说话,甄意只看得到他利落的眉梢,长长的睫毛,鼻梁高挺,下颌的线条非常完美。
侧脸也英气逼人。
他分明是认真而专注的,话说到一半,却无端停下,仿佛感应到什么,回眸朝她这边看来。
面色还带着片刻前工作时的清冷严肃,黑眸湛湛,清凛而不可靠近。
甄意从没见过他这样生疏的表情,莫名一僵。
可仿佛转瞬即逝,他看见了她,于是眼神缓和下去,脸色也是。短暂地看她一秒,又扭回头去了。
有几个法证人员进进出出。
还有一位女警在安慰悲伤的婴儿父母。甄意隐约听到婴儿妈妈哭诉,他们和任何人都没有交恶,实在不会有人偷走孩子来报复他们;且他们是工薪阶层,不是富裕人家,也不会买奢侈品露富。
林警官见了司瑰,和她说情况:“从监视器里看,嫌犯长发宽衣,女人打扮。但法证员根据育婴室和安医生办公室门口的脚印分析,嫌犯是男人,左脚受过伤,身高在175到180之间。”
“男人?”司瑰讶异,从犯罪概率上来说,偷婴儿的绝大多数是女人。
“对。可能他有异装癖,也可能只是为了伪装。但偷婴儿的嫌犯大多为女人,我们不能排除他精神是否有问题。”
甄意恍然大悟。所以研究精神与犯罪的言老师也来了。
她走去言格身后,不穿高跟鞋了,莫名就发现他背影很高,她又稍稍往后退了一步,就听他语速微快,字字清晰:
“他受过高等教育,长相无害,甚至清秀帅气,但他不会和人有眼神交流,会重复而偏执地做某一件事;
他没有工作,是无业游民,但家境良好,父母健在,与他同住;
他有一个年龄相仿的姐姐或妹妹,或者亲近的堂姐妹。
他有个喜欢的女孩,是他的性伴侣,却不是女朋友。那位女孩在这家医院堕过胎,意外流产,或出生死亡。那位女孩很可能已经死了。请重点调查妇科病人;
他在这家医院看过病,或住过院,现已康复;请重点排查骨外科病人。
我想,你们会在两小时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