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HK城的雨水比往年多。五月初,天空意外的湛蓝。雨细如江南,院子里樱花打落一地。
煮一壶茶,甄意抱着平板电脑坐在木窗前的藤椅上。
她有公寓,但每每遇到棘手的事,都习惯来爷爷的小楼,或听爷爷讲智慧,或就那样安静地坐在学校绿色深处的这方天地里,远离喧嚣。
今天张嫂带爷爷去体检了,只有她一人。
她浏览着google出来的“言格”,稍稍吃惊。伴随着索引出现了各种名词打乱重组:人格、治疗,精神、医学,神经、临床、咨询、生理、催眠、术、学......
她不能完全理解。
且奇怪的是,网上N多条索引,却没有任何官方的信息。
有一条维基百科,口气却非常民间,以一种仰望而主观的姿态描述他如何天赋异禀,说他少年立志做脑外科医生,赴美学医,研习神经医学之余辅修哲学,功课全A;又说哲学让他重新思考人生,决定像弗洛伊德探索人的潜意识,探索生理与心理之间的神秘纽带;
还说益于他优秀的医学基础,他很好地从生理心理双重的角度研究神经与精神,心理与行为之间的关系,在催眠精神治疗方面大有建树。
甄意耐着性子看完一整篇蹩脚的中式英语和狗屁不通的逻辑后,极度无语:这是写小说吧?她居然还看到一大串关于他的笑谈趣事,完全不是他的性格。
甄意想,这果然是一个人人操控百科全书的时代。
老式电话叮铃铃地响。
她趿上拖鞋,从藤椅里起身,手里托着平板,接过电话歪头夹在耳边,散漫道:“你好?”
那边似乎略感意外,顿了一下,嗓音很轻:“甄意?”
她心跳一磕,或许因为电话,他的声音格外清润低缓,说着她的名字。
木窗外,清风吹过樱花树梢。
她不咸不淡的:“找我爷爷?”
“是,我与甄教授约好三点拜访,不知教授是否在家?”
甄意蹙眉,爷爷从来不会爽约,这次怎么忘记了?
“在的。”她想也不想,飞速撒谎。
“谢谢。”他没有怀疑,挂了电话。
那天在警局他送了她一份意外,她至少该请他喝杯茶回礼。
甄意用木棱把窗户撑开,把爷爷书房里的茶具搬到窗前,茶壶里换了水重新烧。布置好一切,落地挂钟指向两点五十。
煮水器里的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