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皙眸子微微一震,“天打雷劈,不得好死”,这可真真是毒誓了!古人笃信神佛,轻易不会发誓,更遑论这样的毒誓了。
瓜尔佳宜兰微微一皱眉头,看了看跪在地上就只知道嘤嘤哭泣的李佳氏,道:“本福晋也不相信富察妹妹是心狠手辣之人,只是...李佳妹妹可怜,总要给她一个说法。否则我身为正室,有过不罚,如何管理偌大的一个阿哥府事宜呢?”
富察毓秀不知如何辩驳,只能含泪望着高坐上位的皇贵妃。
温皙也很头疼,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事儿都凑来上演是怎么回事?胤禄那臭小子真会惹事儿!要是他不随随便便搞大了女人的肚子,老娘需要这么头疼吗?!宜兰说得自然合情合理,不过温皙觉得此事只怕另有猫腻!
正头疼着,罪魁祸首来了
“主子,十六爷来请安了!”小鹿子快步进来禀报道。
温皙微微一松,道:“快叫他进来!”赶紧叫臭小子把他的妻妾带走,省得拿她当轴心!
胤禄似乎是刚刚下朝过来,还穿着一身阿哥朝服,龙行虎步带着几分急促,忙撂下马蹄袖打千儿:“儿子给额娘请安!”
温皙端身坐在宝座上,道:“我一点都不安!”哭的哭,卖可怜的卖可怜,耍威风的耍威风,老娘的承乾宫都成了的戏台子了!可叫一个热闹。
胤禄尴尬地神色浮现在脸上,不过他见惯了自己亲额娘如此,便很快恢复素日里人模狗样的神态了,凝眉瞪了跪在地上还在哭的李佳氏一眼:“身子不好就好好养着,别跑来吵着额娘!”
李佳氏顿时戛然而止,乖乖不敢哭了。
温皙眉毛一缩。早知道恐吓有效她早就喝斥李佳氏两声儿了。李佳氏虽然不哭了,但依旧眼中含泪,楚楚可怜地望着胤禄,哀切地喊道:“爷~~~”这一声“爷”,叫得温皙浑身起了鸡皮疙瘩!那叫一个一咏三叹,跟唱戏似的!
胤禄眉梢也泛起一阵厌恶。看向他的嫡福晋瓜尔佳氏道:“有什么事,你自己若是拿不定主意,和毓秀一起商量着办就是了!额娘身子还没好利索,来这里叨扰做什么?!”
宜兰看了一眼跪在皇贵妃膝下的富察氏,顿时怒色滑过,什么叫和她商量着办?她堂堂嫡福晋,阿哥府事宜本就该由她做主!她的脸色随含同情之色,哀婉道:“李佳妹妹说有冤情,要面见额娘。事关爷的子嗣,妾身不敢随便办了。”
胤禄面有不耐烦之色:“不就是不小心摔倒了吗?爷已经查清了,是个底下奴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