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温皙才叫人送哥俩回去。冬日天黑得早,温皙却无困意。因为这时候都是在行宫先泡个个把时辰的温泉再睡觉的,如今无事可做。叫跟闺女一块嗑瓜子闲聊。
玉录玳瓜子吃多了,嘴巴干,正给自己灌了一盏花生酪,一边嗤笑道:“佟嫔倒是打得好主意,女儿可是听说了,月前宝华殿的喇嘛说。若能血脉亲近之人为太后诚心祈福,太后必然康健。这下子舒露是甭想回来了!还是额娘的主意好!”
“主子,皇上今日翻了密嫔娘娘的牌子。”温皙正在得意头上,竹儿来泼了一头冷水。
温皙稍微僵硬了一下,然后嗤地笑了。半眯着眼睛道:“本宫不在的日子,密嫔好像很得宠啊?” 应该说一直以来,密嫔都薄有几分宠爱,只是最近更得宠了罢了,然后便是那个景仁宫的赫常在。
玉录玳瘪瘪嘴,不屑道:“小人得志!当初还是不是她巴结额娘才巴结来的嫔位,要不然就凭她那种出身,这辈子也别想封嫔!如今一朝得志,只怕便要张扬了!”
温皙瞪了玉录玳一眼,“你这话在额娘跟前说说就罢了,出了门可要管好自己的嘴巴!”
玉录玳吐了吐舌头,还跟小孩子似的,“知道啦,额娘,我又不是笨蛋!”然后捏了个蜜饯便吃着,便道:“女儿就是瞧不起她那副狐媚子样子!要不是长得跟额娘有二分相像,皇阿玛能瞧得上她!”然后暧昧地一笑:“要是额娘这会儿肯出手,肯定能把皇阿玛从她被窝里抢过来!”
温皙狠狠白了玉录玳一眼,她才不干这种好似喝了十几罐子陈年老醋的事儿!便挥手打发玉录玳走人,反正时候也不早了,该叫她回偏殿睡觉了!都是十五岁的大姑娘了,温皙这个年纪都被康熙吃干抹净了,哪儿有玉录玳这么快活?
次日起床,照旧还是竹儿伺候温皙洗漱,今儿要去给太后请安,又是年关了,正该穿一身颜色喜气的衣裳,竹儿选了件银红色的旗装,梳钿子头,用整套点翠的头饰,温皙现在越来越喜欢上点翠了,不像金的那么晃眼,那么暴发户,今日这套点翠的,也是牡丹花样的,中间是一只衔着金珍珠的凤凰,不失华贵,冬日天冷,便用勒了个嵌珍珠的抹额,带上景泰蓝护甲,便去给太后请安了。
入了冬,宣妃便病倒了,故而未能来,其他人倒是全部到齐了。
行了礼,太后便慈祥地拉着温皙的手,“你这孩子,身子可还好些了。”
温皙浅浅一笑,道:“在行宫修养了些日子,已经好利索了。”当初去行宫,是打着身体不适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