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你们在他的位置,可会为了一个侍女,斩杀朝廷命官吗?”
两相沉默。
那是疯子才干的事儿。
“如此,便也就罢了。”
“但他为了复活那侍女,却是引来天谴,也在所不惜。”
“更令朕叹为观止。”
“李相,你说他手段不明,但朕却觉得此事无妨。”
“一个为了侍女,能怒斩朝廷命官,引来天谴的人。只要大夏朝上还有他所着眼之人,如那衣府的季柯,简浔,王淳允……”
“只要这些人还在,无论他是剑庐剑首也好,还是其他也罢,始终都会站在大夏的同一阵营。”
“你们再想一想,他为一萍水相逢的侍女便甘愿如此,若是朕一国之君诚心待他,又当以何报之?”
两相无言。
煕元帝此乃阳谋。
对薄情寡义见利忘义之人,没有半点用处。
但对那些忠义之辈,却是无形的锁链。
“陛下,是臣等眼拙。”
两相如此说道。
“今日便到这儿吧,朕乏了。”
论完江南之事,煕元帝缓缓摇头。
“臣等告退。”
两位丞相也是恭敬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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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无话。
翌日五更两点,鼓声震响。
晓色朦胧下的京城街巷之间,一乘乘车马缓缓驶向大夏皇宫,在宫门处停下。
一位位官员,身着朱红官服,手持笏板,以左右二相为首,如流火一般汇入夏宫中。
夏宫之内,文武百官立于殿下,煕元帝高坐龙椅。
开启了一天的早朝。
煕元帝出行多日,初上早朝,自然事务繁多。
直到日上三竿,各种杂事才算基本处理完毕。
此刻,一名老者微微上前一步,“陛下,臣有事起奏。”
众官员循声望去。
只见出声那人,正是礼部尚书钱雪为。
他在得到煕元帝的首肯后,才徐徐开口,
“陛下,绣衣府外指绣衣江南,在您出行之际,目无王法,杀害朝廷命官刑部侍郎孙楚阳,此举是为对律法之践踏,臣恳请陛下收回封侯之令!”
话音一落,无数官员心头一动。
来了!
煕元帝沉默片刻,也不答,而是问道:“诸位爱卿,你们认为此事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