驰欣慰地颔首,“你有心了,杜娘子已经醒了,只是还需要休养一段时间,你们平时不要来打扰她,知道吗?”
“倒也没有这么严重。”周小渡道,“我只是身子虚弱,却也不是下不了床、见不得人,何况袖袖的功课我也不能完全不管。这样吧,袖袖每天早上来听我讲一会儿课,然后她回去自己温习,有什么不懂的地方,待到次日,再来向我提问,这样可好?”
她不能当一个缠绵病榻的病人,那样她日后要走动查线索,难免惹人生疑,故意摔这一跤只是为了减轻负担罢了,若是完全不授业,倒显得刻意了。
“这样的话,你会不会太累了?”盛羽驰关切问道。
周小渡摇摇头,微笑着软声道:“怎会呢?郎君要相信我呀,我可以掌握好分寸的。”
“好好好,依你就是了,袖袖要是不听你的话,或者又恶作剧,你可要及时告知于我,知道吗?”盛羽驰体贴道。
盛风袖也没有意见,“就这么安排吧!让夫子多多休息!”
毕竟本来一整天都要待在书房里,学诗词文章、礼仪规矩、琴棋书画,端的是磨人,现在只需要每天早上去听夫子念叨一阵,她就彻底自由了!至于什么温习,傻子才会去做咧!
这一刻,这对师生在逃避课业一事上,达成了灵魂上的默契。
江思白给周小渡开了个冷门的养生药方,让下人给周小渡抓药去。
眼看天色不早,盛羽驰出言留他下来吃晚饭,江思白憋了一肚子的问题想问周小渡他们,又找不到机会,遂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