馆的人邀我出来聚会吃饭,正在路上呢,便听说盛风袖和人打起来了,我是她二哥,总不好装作没听见,便带着他们来看热闹咯。”芝麻回答。
打架这热闹是没撞上,倒是撞见周小渡在那里忽悠小姑娘。
送走了盛风袖,周小渡借着拿剑随侍芝麻左右,与众子弟一同前往城中的酒楼。
这间酒楼属于上等,占地极广,布置豪奢,在内用餐吃酒的客人,无不衣着讲究。走上楼梯,拂开珠帘,便进入雅致馨香的阁楼。
这阁楼设计巧妙,四方门窗敞开,令清风徐徐穿行流动,周围安置了许多冰块,更显凉爽舒适。
卢仁兼做东,包下了这整整一层楼,整层楼供这些膏粱子弟吃酒博戏、听曲赏舞。
玉盘珍馐、金樽清酒摆满了桌子,年轻人们呼喝着,抛撒散银金珠奖赏乐伎,博戏胜负之间,更是钱财如水流。
芝麻给周小渡递了几盘糕点让她垫垫肚子,然后按捺住不适,和旁边的卢仁兼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
卢仁兼给他倒了杯酒,然后也给自己倒了一杯,敬道:“那日在河边茶坊,不知是盛家二郎,冒犯了世兄,还望见谅,愚兄自罚三杯,权当赔罪。”
说完,“吨吨吨”三杯落了肚。
周小渡闻言,一边啃着荷花糕一边扫视了他一眼。卢仁兼莫名打了个冷颤,还以为是冷酒吃急了,没放在心上。
芝麻则是温雅一笑,回敬道:“世兄客气了,那日小弟也有行事不周之处,咱俩各打五十大板,这杯酒过后,便一笑泯恩仇,如何?”
行事不周指的是,将卢仁兼的两个随从打得头破血流,还一并丢到河里去。
卢仁兼忆起那日的场景,不由得心头勐然一荡:这少年当时虽是在向自己凶狠示威,但因为形貌羸弱青涩,丽色更胜过戾气,反而像只发火的小猫,有一种别样的讨喜。
这白面鬼登时便又色眯眯地笑了起来,“好,好,一笑泯恩仇……”一边念着,一边要去摸少年的手。
气运之子的笑容都快裂开了:你不要过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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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小渡适时从指尖射出一道气劲,打到那卢三少的胳膊上,卢仁兼只觉胳膊一痛,忍不住手一抖,小美人的手没摸到,反而将桌上的酒壶打落了。
酒液泼洒到芝麻衣裳的下摆上,他立时站了起来,“世兄真是不小心,瞧我这身衣裳都湿了,既如此,也不方便在此逗留了,小弟只好先行一步回家更衣去,至于这酒,改日咱再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