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爽地回道:“找我作甚?我是你爹还是你娘?盛家的下人不够你使唤的?”
能不能让她清静会儿。
芝麻道:“你先下来,我这样跟你说话脖子酸。”
周小渡眼珠子一转,便见他身旁杵了一棵一人多高的茉莉花树,纯白芬芳,在夏夜里浮动着香气。
茉莉,莫理。
她理直气壮地想:花儿都不让我理你。
若是茉莉花生有灵智,必要大叫冤枉:我不是,我没有,这锅我不背。
周小渡骂道:“使唤谁呢?我乐意待上面,你不说拉倒。”说着,又躺了回去。
芝麻低下头来,讪讪地拍了拍墙面,这墙太高了,又无处借力,以他这刚入门的轻功,根本飞不上去。
过了半晌,他抬了张梯子过来,搭在墙上,“嗒嗒嗒”地踩上去,冒出个脑袋来,眼睛晶亮地看着周小渡,“周小渡,给我挪个地儿呗!”
周小渡斜睨了一眼他身下的竹梯,眼里是毫不掩饰的嘲讽,“呵。”
上个墙都费劲儿,小弱鸡。
见她不肯动,芝麻却是笑了起来,“你是不是又在心里骂我是废物啦?”
周小渡:才没有,我说的是弱鸡。
他两手握着竹竿,轻声道:“我天赋不好,入门又晚,你便姑且忍忍我吧,至少我还挺刻苦的,是不是?以后你觉得不痛快,想要拿我撒撒气的时候,我也忍忍你……”
周小渡一听便沉了脸,冷笑起来,“你倒是挺有自知之明,还知道我拿你当撒气包呢,嘴上阴阳怪气的,心里更指不定怎么咒我呢,是不是?”
“我不会咒你,我愿意给你当撒气包……唔,之前气极了可能是有咒过两句吧,但是吵架嘛,都是气话,不能算数的……”冠冕堂皇的话他不是不会说,但眼下他每一句都老实坦诚得像在阴阳怪气。
“哦?你是怎么咒我的?”周小渡微笑起来。
少年心虚地目光闪躲起来,“也没有怎么咒啦……就让它过去吧……”
“哦——是不能被我听到的水平,对吧?”周小渡笑得很危险。
他深吸一口气,郑重地请求道:“周小渡,我们和好吧。”
周小渡愣了一下:这算什么?小孩子都不会说什么和好的话吧?你是大孩子了,没想到竟然这么幼稚。
幼稚鬼在那头自顾自地说着,“像你这样的朋友,我这辈子估计也就你这么一个了,我愿意忍着你,你打我骂我也无所谓,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