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是不觉有假。
以他的俊朗面貌,还有怀卿的娉婷容色,诞下一个集合他们外貌优点的漂亮孩子,也不是不可能。盛羽驰自信地如此想道。
赵氏却是不给面子,“我却是看不出哪里像了,不像娘也不像爹,生得像个妖孽,谁知是不是盛家的种?”
“夫人,当着孩子的面呢,别说这些。”盛羽驰无奈地劝道,“我看余庆生得超凡脱俗,是人中龙凤之姿,哪里会像妖孽?”
随即又转向安静的少年,安慰道:“你这嫡母虽然心直口快,但却不是坏心,你大哥突逢大难,她心里难过,你多担待……以后我们就只有你这一个儿子了,全赖你替我们养老收尸,都是一家人,我们好好过,你也要将她当作你的母亲,知道吗?”
芝麻听罢,乖巧地点点头,“父亲所言,儿子省得的。为人子女,侍奉父母乃是本分……今日得蒙双亲福泽,是上苍垂怜儿子孤苦漂泊,成全儿子阖家团圆的夙愿,儿子自当感激涕零、奉命惟谨,绝不敢狎恩恃爱,对父亲母亲不孝不敬。”
盛羽驰见他这副谨小慎微、诚惶诚恐的模样,顿感安心,又见他说话周到,应该是个知书识礼的孩子,于是更喜欢了几分。
拉着少年询问起当年的旧事秘辛,也是一一回答,没有错漏,盛羽驰由此坚信:这就是他的亲生儿子!
“好孩子,怎么这么瘦啊?都快和你阿妹袖袖一般瘦了。”盛羽驰拈起少年的手腕,“一定吃了不少苦吧?”
他说的是盛风袖,是他和赵氏生的女儿,比钟余庆小一岁,今年十四岁,快要及笄了。当年赵氏怀着盛风袖时,因为钟娘子的事情,心绪起伏不定,没有养好胎,导致生产时难产,伤了身子,再难怀孕,故而对这最后一个孩子,格外宠爱,养得娇纵了些。
芝麻想到横尸街头的钟余庆,自然而然地红了眼眶,“嗯……”
一个“嗯”,已经胜过任何诉苦。
盛羽驰心都要碎了,这可是他和怀卿的孩子啊,如今却是吃了十五年的苦,才回到自己身边!
“好孩子,回来就好,为父会照顾好你的,以后你就是盛家的儿子了,没有人再能欺负你,你也不会再吃任何苦。”盛羽驰拍拍他的脑袋,恳切地许诺道。
“谢父亲慈爱……”
赵氏在一旁恨得直咬牙,手里的白绢都要扯烂了:他们的亲生儿子盛风刃此刻还在西院躺着呢,还未入土安息,他老子就拉着个野种在家里父慈子孝!
盛羽驰,你真不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