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家上马车吧。至于郎君的几个护卫,只能麻烦他们在后面追着了,他们应该不会介意吧?”
“他们敢?!”恶少瞪眼道。
她垂首道:“那便好。”
一个都不能少。
恶少涎着脸送女子回马车上,却又听见那少年出声道:“姑娘留步。”
那女子停下脚步,转过头来,“何事?”
他喉咙哽住,看着她远山似的眉、秋水般的童,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问她是不是那个人?问她记不记得自己?问她叫什么名字?
或许不过是,眉眼相似罢了。
即使她真是当年那个人,那又能如何呢?他们都已经离开了那个地方,开始新的生活,她看上去,活得比如今的自己更加从容适意,他又有什么理由将那些过去重新揭开?
少年怔了片刻,直到那恶少已经不耐烦了,才对那女子再次道了一句,“多谢。”
是对她,也是对当年那个护他度过长夜的蒙面人。
女子朝他微微颔首,声音如燕雀拂过柳梢,“客气。”
那青色的马车辘辘远去,少年望了很久,最后还是觉得不甘心,抬步朝那马车奔跑追去。
马车上,周小渡大致问了一下他们斗殴的缘由,听那恶少添油加醋讲的版本,加上自己对芝麻的了解,也大致猜出了原本的情况。
反正不管是谁占理,这死胖子她都是要教训的。
那恶少心猿意马间,便听得美人道:“听说这春水阁的湖景乃是一绝,今日正是晴好,不若你我先去湖边游览一番风光如何?”
“好啊好啊……美景配佳人,小生求之不得!”
然后,他就被佳人一脚踹进了美丽的湖里。
“救命啊!我不会水啊!来个人救救我!”那恶少在湖里扑腾着。
周小渡尖叫道:“天哪,这位郎君不慎跌进湖里去了!护卫大哥们,还不快去救你们的主子?!”
一个水性最好的护卫跳进湖里去。
周小渡反手打出一掌,掌风强势地将其余四个护卫也推进了湖水里,“天哪,你们怎么都下去了?!竟都是忠仆啊!”
她拔起岸边一根撑船用的长篙,扬声道:“诸位莫怕,奴家拉你们上来!”
然后舞着长篙一横,将刚刚冒起头来的几人又扫进水里去了。她还在“焦急”地喊:“你们倒是抓住呀!”
待那几人缓过气儿来,再次浮起,就被一长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