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祎祎眼里含着浓重的失望,“柳冰、柳寒,你们太让我失望了,这般恩将仇报,仁义礼智信都抛于脑后了是吗?”
她方才在屋外已经听得一清二楚。
她知道,柳冰、柳寒和二哥自幼一起长大,感情深厚,犹如同胞,但实在没想过,他们竟敢做出这等下作之事!真是丢尽了柳家的脸!
芝麻眸光如寒霜,“你们有什么苦衷,是你们的事,若为了这苦衷要害旁人的性命,那大家就只能撕破脸、斗一斗了。”
“哎!你把我们小姐放下,我们不动他便是了!”柳寒急道。
芝麻道:“不行,我们就在这耗着,什么时候周小渡醒过来,我就什么时候放人!”
柳祎祎腿脚有伤,被他一路强行拖拽过来,实在不好受,“我已让青青去请我大哥来了,你莫担心,我们柳家最重信义,这件事必定给你们一个说法。”
芝麻抿了抿唇,“抱歉,我现在可不敢再相信你们口中的所谓信义了,我不能把你放开,我得等周小渡醒过来。”
话音刚落,白袍男子从门外跨步进来,朗声道:“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便刀剑相向了?”
柳冰、柳寒见是柳苍苍到来,对视一眼,唯有硬着头皮,禀明前因后果,“属下随二少爷前往县衙的路上,二少爷不慎被韩文则的毒簪所伤,这姓韩的无论如何都不肯交出解药,以此要挟我们杀了周少侠,为他解气,才肯交出解药。
“我等遂瞒着主人们,私自给周少侠下了迷药,想要对他下手,谁知,周少侠的弟弟竟挟持了小姐做人质,这才对峙起来。”
柳苍苍听完,抬起脚就将柳冰和柳寒一一踹翻,二人倒到地上,面色痛苦,却不敢有怨言。
“家仆无状,实在失礼!惭愧惭愧!”柳苍苍拱手致歉。
“一句失礼,便想轻描澹写地盖过去?”芝麻蹙眉道。
柳苍苍颔首,“自是要郑重赔罪才是。”
他转过身,铮然一声,从腰间拔出那把银白的大刀来,正声道:“背信弃义、恩将仇报,败坏吾家惇信明义之家风,我柳苍苍以柳家长子的名义,惩戒尔等,可有异议?”
柳冰二人爬将起来,双膝下跪,恭敬道:“属下甘愿受罚,没有异议。”
柳苍苍的刀很快,浮光掠影般惊鸿一现,将之收回刀鞘时,柳冰二人的左臂皆已齐齐断于地上。
满地猩红。
柳冰痛得面色惨白,一边呻吟着,一边流泪问柳苍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