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我一个六十多岁快七十的老婆子了,借自己儿子的寿限干什么?我老了还指望他给我陪灵带孝发送我哩!要是能借,我甘愿把我的寿限借给我的儿子。天地良心啊,屈枉人不得好死”
燕老太太这一哭,人们一下喧嚷起来,纷纷议论起这件事:
“是啊,都说‘养儿防老’,哪有父母借自己子女的寿的?我看这纯粹是造谣!”
“这‘借寿’的事,也只是听说过,老老辈辈儿里没见过。没凭没据的,凭什么说是老娘借了儿子的寿?!”
“要不老太太哭的这么伤心啊!这事儿搁谁身上,都接受不了?!无法面对自己的孙辈,面对亲戚朋友!”
“就是。这比杀了她还难受!不知造谣的人存的什么心?!”
“据说,针对的是那里(用手往梁家屯的方向指了指)。”
“咳,树大招风啊!”
趁人们议论纷纷手忙脚乱的时候,梁晓乐又拿起一只碗,到水缸里舀了少半碗儿凉水(自是借机换成了空间水。女鬼眼泪加上空间水,燕庆喜好的不快才怪呢?!),化了一张安神镇静符纸,让燕庆喜的家人喂他喝了。
燕庆喜完全清醒过来。对人们说了他在房顶看到的情况,说自己是因为惊惧,本能地后撤了一步,才摔下来的。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却完好无损,并且一点儿也不疼。望着妻子惊讶地问道:“怎么回事?”。
他妻子和围着他的人们,你一言,我一语,告诉了他事后的经过。
燕庆喜既惊愕又高兴,起身要谢梁晓乐,被梁晓乐制止住了:
“燕奶奶在我母亲的养老院里,你们的家庭就是我的保护对象。这是我应该做的。”梁晓乐说。然后又问道:“大伯,房泥过之后,在什么情况下会出现你说的小坑?”
燕庆喜仍然有些惊怵地说:“这都是不可能的事。泥房都是用的麦秸泥,搁冲,雨水再大,也只能把土冲走了,露出麦秸来,但房顶是平的。根本形不成坑。”
燕庆喜老婆也说:“不是雨水太大,春天泥了房,一般都能挺一年。这还不到麦里(收麦子的时候),就漏的淅沥哗啦的,从来没有过。”
燕庆喜:“所以我觉得奇怪,第二天不下了,就上房去看,谁知”
这时,燕庆喜的大儿子大虎进来说:“爹,你准是看花眼了,房顶上平整着呢,一个炕儿也没有。”
原来,他听父亲说了房顶上的事后,立马搬梯子上房看去了。结果什么也没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