宏远娘的用意与梁晓乐大同小异:水缸里的水一年到头也喝不败,用不完。一定是老天爷爷在暗中从别处里给灌进来的。经过老天爷爷的手。这水也就有了“神气儿”,让爹娘也沾沾老天爷爷的光。
宏远娘又拣了几匹各色上好的布料,让宏远爹到伙房里装了几盒甜点,拿了几只熏鸡熏兔直到看着带不走了,宏远娘才罢手。
由于宏远娘是第一次回娘家,又有娘家爹娘身体不好之说,宏远娘与宏远爹商量,决定一家四口全去。如果李老爷子没什么事的话,第二天早上宏远爹和梁宏远就赶着自己的马车返回。必定家里有这么大一摊子。离不开人。宏远上学也不能耽搁太多,要不功课跟不上。
宏远娘和梁晓乐则在那里多住几天。侍奉侍奉老人,和兄弟姐姐也亲热亲热。
于是,便从学堂里叫回来梁宏远。
八岁的梁宏远已经长到一米三的个头,虎头虎脑的,很是壮实。两年前那个小萝卜头。早已在他身上看不到一点儿踪影了,活脱脱一个梁德福的翻版。
春燕自是又夸赞一番:“要是老爷看见外孙、外孙女这般好,病也就好了一半儿了。”
宏远娘笑笑,眼里却蒙上一层泪花儿。
一行六人,两辆马车,很快出发了。
宏远爹赶着自己家里的马车拉着东西,宏远娘、梁宏远、梁晓乐,则和春燕一起,坐在喜子赶的马车里。
喜子坐在前车板上赶着马车,宏远娘、春燕、梁宏远和梁晓乐坐在车厢里。由于有车蓬,里面的人看不到外面的境况,外面的人也不知道车内是谁。宏远娘打消了顾虑,便在车厢里问起娘家的家事来。
原来,来叫宏远娘还真是宏远娘的弟弟、梁晓乐没见面的便宜二舅李崇林兴的心。
李崇林比宏远娘小两岁,今年二十五。十七岁上便与一个姓段的姑娘结了婚。如今已生育了一个男孩儿和一个女孩儿。男孩儿六岁,女孩儿三岁。本来是个本本分分过日子的人,不承想二年钱跟着二姐夫学会了赌博,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输完了自己屋里的积蓄后,又把李段氏值钱的嫁妆偷出去卖了,继续赌。李段氏的嫁妆卖完后,又偷李老爷子的地契去下赌注。结果,不到二年,李老爷子的六百多亩粮田被他输了一多半儿。直到今年秋里收地租时,李老爷子才发现了这个“秘密”,一气之下病倒了。
李崇林赌桌上认识了一个从北边过去的赌徒。闲聊时,这个赌徒说,距萧家镇七十来里的地方,有个梁家屯村。村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