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金平被摔得迷迷糊糊,头昏脑胀,哪里还顾得上看周围的环境?!顺着梁晓乐给她开辟出来的“小路”走了下去。直到走到小路的尽头,她也不知道自己是绕弯儿过来的。
小树林中的梁艳秋、解立君,自是不知道这回事。虽然只是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无关的话题,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却融洽了不少。
“天不早了,我们该回去吃饭去了。”解立君说着站起身,拍了拍裤子后面沾上的泥土。
梁艳秋也随之站了起来。一低头,发现自己原来坐着解立君的书本,不由脸一红:“解老师,真对不起。”说着弯腰捡起来,递给解立君。
“没什么。”解立君说着接过书,大步走了起来。
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了小树林。面部表情都舒展了很多。
“有进步!加油!”梁晓乐在“气泡”中呐喊。
可惜人家听不见!
第二天,解立君果然给了梁艳秋一本低年级的课本。
梁艳秋如获至宝,回去以后,便认真地看起来。不认识的字,就按着解立君的吩咐,用笔画个圈儿,第二天再向解立君请教。
于是,小树林成了他们教(学)的课堂。
让梁晓乐高兴的是,解立君的知识十分渊博。每教一个新字,都要从字形字义上去解释。有时候,还能引申出一个动人的小故事、一套发人深思的人生哲理,而且出口成章。本是“保驾护航”的她,却成了一个旁听生,跟着一块儿学习起来(当然紧要关头她是会躲避的,只可惜一直捕捉不到这样的机会)。
一天,两个人教(学)完生字以后,闲聊了起来。梁艳秋一边听解立君说话(大多数时候都是解立君说,梁艳秋听)。一边用小木棍儿在地上划拉,反反复复写着一个“人”字。
梁晓乐觉得自己应该离开了。刚要驱动“气泡”,忽然听解立君说:
“‘人’字虽然只有一撇一捺这两笔,却不好写。”
“不好写?”梁艳秋不解。反问了一句:“除了一、二两个字以外,我觉得人字最好写了。”
“从书法角度讲,字的笔画越少,越不容易写好;从社会学角度讲,‘人’字这两笔,内涵丰富,哲理深邃。想写好更难。这两笔有一笔写不好,便不能称之为真正意义上完整的人生。”解立君侃侃而言。
梁晓乐一看又要发表“演讲“了,立马打消了离开的念头。停在他们对面听起来。
果然,解立君没等梁艳秋再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