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心真灵,”窦金平说:“一看就会。”
梁晓乐心里话:我前世盘的连心结,比这个复杂多了。嘴里却问道:“你编的这么好,跟谁学的?”
“爷爷。”
“你爷爷会编这个呀?”
“我爷爷会编蝈蝈笼子。”窦金喜抢着解释。
“这个方的。”窦金平用手比划着。看来,做手势还是他的强项。
梁晓乐脑海里立时出现了前世见过的那种用秫秸蔑条编成的蝈蝈笼子。一般手掌般大小。是用秫秸蔑条交叉编织、两片合起来、四个角捆在一起的、能盛蝈蝈的小孩儿玩具。
“你由那个想到了这个。”梁晓乐指了指桌子上的草编。
窦金平点点头。
举一反三!由那个想到了编织马莲草提兜!
梁晓乐在心里很为窦金平的聪明大大地赞叹了一番。
三个孩子在南屋门市里说着,笑着,编织着,全不管外面酒席宴上的人们吆五喝六、人走院空。当大人们敲开门让他们去睡觉的时候,一个新的草编提兜已经编织好了。
梁晓乐和宏远爹娘,被安排在窦建德北房屋的西里间屋里。和宏远爹家里一样,靠南面垒了一条土坯炕。宽约一米半,宏远爹在炕头上,宏远娘揽着梁晓乐在有窗户的这一边,一条炕上睡两个大人一个孩子,倒也不显挤。
宏远爹娘都劳累了一天,宏远爹又喝了点儿酒,两个人一倒下,不大一会儿就睡着了。
梁晓乐却怎么也睡不着。
今天的一天,对她来说,太刺激了。有收获,也有迷惑。尤其那个野雀林,她迷迷糊糊地进去了,在里面稀里糊涂地转了一大圈。什么也没有看到。
在自己气馁心情烦躁的时候,却看到了自己想要的马莲草。还有那金黄色的果子、金黄色的大蛇。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哑巴窦金平在树林里转了转,出来就会说话了。是树林子的功效?是金黄色的果子的功效?还是金安父亲情急之下打的他那一巴掌的功效?抑或是三者合一,凑巧了?!
可是。自己和窦金喜也进了野雀林,也吃了金色的果子,怎么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呢?
最让梁晓乐不解的是,他们三个小孩子闯进野雀林,闹出这么大的动静。今晚上的宴席也是因为这个才摆的。可是,在整个酒席宴上,没有一个人提及关于野雀林的话题。就连他们今天下午发生的事。人们也好像已经忘得干干净净,只字不提。
酒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