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翠、囡囡和曼曼也都睁大了眼睛,站在屋门口呆呆地望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宏远一见这情景,人来疯劲儿上来了,在麦堆上打了两个滚儿,然后爬到梁晓乐身边,双手接过晓乐手里的挎包,也倒提着让小麦流起来。
流了一会儿,宏远觉得奇怪:这么一个小小的挎包,怎么就流不败了呢?不由脱口说道:“嘿!还流不完了呢?!”
一个“完”字刚出口。挎包里的麦子一下子断溜了。再抖,连一个麦粒儿也抖不出来了。
“都怪你!好好的说‘完’干什么?”梁晓乐撅起小嘴儿埋怨道。还面冲着门口的三个小朋友白瞪宏远,那意思是:都是他闹的,要不还会流好多。
“我知道呀?你怎么不早告诉我呢?”宏远又惊奇又懊悔。
“行了,总有断溜的时候。已经不少了。”宏远娘脸上现出笑意,劝慰着一双儿女。
只要宏远娘笑了,:。就是最大的胜利。梁晓乐心里高兴。也学着宏远的样子,在小麦堆上打着滚儿来到门口,对三个小朋友说:“你们也进来吧,这上面(麦堆)可好玩儿哩。”说完。一个一个地拉到麦堆上。
这样的情景梁晓乐虽然不愿被人们当面看到,但人家无意间闯进来。看到了,也只好面对。参与进来一起玩儿。既显得随和,又给人一种“这家的事不背人”的印象。喧嚷就喧嚷吧,反正早晚大家都知道了。权当为以后的崛起打预防针。
四个小姑娘在麦堆上滚过来爬过去(只能滚和爬,站起来麦子能没过膝盖,走不动),玩儿的不亦乐乎。
“这么多麦子,往哪里装呀?”小萝卜头宏远有史以来第一次发起愁来。
“缝口袋。”梁晓乐一边和三个小朋友玩儿着麦子,一边脆生生地说。
“行。”宏远爹高兴地答道:“还是我女儿聪明。咱把西里间屋里的两个空囤装满了,剩下的让你娘缝口袋装起来。”
一家四口加上三个“串门的”,在麦子堆上爬进西里间屋,打开空着的粮囤,用簸箕的用簸箕,用瓢的用瓢,一会儿就装满了两个囤。而地上的麦子,连一少半儿都没下去。
“这样吧,咱先把麦子堆到东、西里间屋里去,免得来个人连个坐的地方都没有。”宏远娘建议道。其实她是怕让更多的人看到。这样的事情,人们说是一回事,亲眼看到又是一回事。再说,缝装这么多麦子的口袋也不是一会儿半会儿的功夫。
七个人又推得推,端得端,往两个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