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低声骂了一句,一低头,捂着棉帽子拎着铁锹就出了门。
敦敦敦,突突突……
值班室院子外传来了阵阵发动机的轰鸣。
拖拉机已经发动了。
熊宝哥仨跟着卢昌华出了值班室,来到了一台拖拉机旁。
二洪已经坐在了驾驶室里,他推开了车门,对着卢昌华招招手。
卢昌华看看车门,一弯腰抱起了在一边起急的熊宝。
二洪在上边伸手接着,熊宝,墨宝,踏雪一个接一个的上了驾驶室。
卢昌华这才爬了上去。
其他人都裹着棉大衣,来到了后车厢,先把铁锹递给上面的人,然后才往上爬。
几分钟后,两台车都先后按了按喇叭。
后车厢上的人高喊道:“人到齐了,走吧。”
二洪打开了远光灯,昌和100咆孝一声,拖着沉重的身躯向着北山的方向而去。
在黑暗中,四道白晃晃的灯光穿透迷雾,射向远方。
突突突的咆孝声唤醒了沉睡的人们。
鸡鸣狗叫好一阵热闹。
车厢空载,在冻得硬邦邦的土路上奔跑,颠簸巨响就是常态。
犹如有人用大锤死命的打砸着钢铁车厢。
卢昌华虽然坐在驾驶室里,没有外面冷,可颠簸和噪音一点不少。
熊宝哥仨被颠的实在受不了了,哥仨就站在一起,紧紧的靠在卢昌华的腿边。
待到了北山的时候,东方已经开始泛白。
灰蒙蒙的山林轮廓初显。
车子在草甸子里飞奔,又沿着小河边向着更北的大河而去。
经过两个多小时的颠簸,已经天光大亮了。
他们来到了一片山谷里。
一条白色的玉带蜿蜒向前。在玉带的边缘,是一片被啃噬的河床。
拖拉机沿着以前的车辙印开了进去。
大河河床已经显露出来。
巨大的冰块下是空荡荡的空间,里面没有一滴水。
大河的中间却能听到哗哗的流水声。
车子在这冰下空间转了个弯,把车头调整好,就熄火停车了。
在车厢上冻了两个多钟头的人,这才抖手抖脚的把铁锹扔下来,自己缓慢的爬了下来。
卢昌华当先跳下车,熊宝哥仨伸头看看脚下的高度,试了几次都不敢跳,嘴里吱吱吱的叫了起来。
卢昌华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