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昌华第二天和水产公司的人一起吃了早餐,静等车子来接。
上午十点左右,一辆汽车来到了水库值班室。
众人在这儿待了三天了,吃住都是对付,谁不想回家啊。
七手八脚的把地秤、网具都装上车。
铁通里装着几十条大鲤子,被大伙搬上了车,这是给水产公司张科长和在座各位的。
看着活蹦乱跳的大鲤鱼,所有人都喜笑颜开,都说小卢够意思。
刘姐挤进了驾驶室,其他爷们就上了后车厢。
这要是在前世,这就是明显的客货混运,抓到罚款吊销驾照。可现在,这是东北最基本的出行模式。
胡大贵还在炕上躺着,没有醒酒。
卢昌华把喂鱼的事交代给老妈,自己爬上了后车厢。
大家都找了个破麻袋,里面装上麦秸,权当临时坐垫。
此时秋风送爽,麦田里起伏着金色的麦浪。
红彤彤的拖拉机轰鸣着在麦浪里穿行。
众多的收麦人在田里欢快的干着活。
卢昌华坐在汽车的后箱里,上下颠簸着。
大家都面向前方,欣赏着路边的风景,说着各种笑话,欢笑声洒了一路。
眼前都是往后飞驰远去的防护林,林外则是金黄的麦田。
砂石路笔直悠长,偶尔出现剧烈的颠簸。
说笑累了,一个个都坐在垫子上,低着头,靠着箱板假寐。
卢昌华也眯着眼睛,可他却无法进入这种状态。
怀里的小票犹如一张烫手的符纸,让他既兴奋又踌躇。
兴奋的原因不用说。
谁发了财不高兴?
有了钱就能干更多自己喜欢的事。
踌躇的原因却是卢昌华对未来发展的不确定性。
虽然现在看来十一万是笔巨款,可他知道,这钱要是投在再生产上也就是分分钟的事。
明年自己怎么办?
水库里还有两万尾鲤鱼,鲢鱼、鲫鱼、草鱼也长大了。
六月份,这两万尾大鲤子中有一半要甩籽,那鲤鱼鱼苗的量可就不少,至少上百万尾。
自己怎么养的完?
如果卖鱼苗,这又涉及到如何联系养殖户的问题。
难道要大家一起养?
还有就是饲料问题。
饲料地里产了粮食,可远远不够。
这样一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