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孙家与老肃王定儿女亲家之时所交换的生辰八字庚帖,还有定亲书跟定亲信物。”魏刚见许楚放下了关于金陵卫上衙记录的册子,便从包袱中又取出几样东西,“还有关于孙家两名嫡女的卷宗。”
许楚稍作翻动,见那定亲的庚帖是印有官府红章,也就是此事是他们曾过了衙门的。另外,孙家所持的肃王玉佩之上,也有御制二字。而其质地,与之前萧清朗送自己的那枚,十分相似。
“这玉佩历来之后王爷或皇子才能有,而且每个王府只有一枚如此质地的玉佩,被赠与的只能是王府未来的主母。由此可见,老肃王当初对与孙家结亲之事,是下了血本的。”魏刚的手指点了点手下的玉佩,目光微凝道,“只是不知道,为何老肃王就一心看中了孙家。孙家虽然有名望,可是说到底就是个掉书袋子的家族,不过在孙家也是倒霉,若是在老肃王如日中天的时候与肃王府结亲,好歹还能落下点好处,只可惜老肃王落败,孙家半点便宜没沾得,凭白还得受了老肃王的牵制......”
许楚思索片刻,摇头道:“不,他选孙家才是最睿智的选择。除了孙家之外,他无论拿捏哪一家官僚之家,都会有后顾之忧。”
“至于下血本......呵,要保下肃王血脉,同时给自己留下后路,不下血本怎能让孙家当家人为权势动心。”她冷笑一声,轻轻蹙眉,并不再多说。
不过,就算只是这几句,也足以让魏刚梳理出内情了。他心里震惊,愕然道:“这......怎么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的呢,王爷都能在皇宫之中被人诬陷侮辱有夫之妇,甚至被言之凿凿的指证亲手杀害了三侄儿,难道还有比这更荒诞更不可能的事情吗?”许楚深深的乜了一眼魏刚,冷嘲道,“还有什么,比皇室里的阴谋更让人防不胜防,意料不到的呢?”
魏刚哑然,神情也瞬间颓废下来。这件事,他无可争辩,说王爷做下那等事情,在他看来的确荒诞的很。
可偏生,所有的证据,对王爷都十分不利。
现在,除非他们能找到直接证明王爷清白的证据,否则无论寻到什么证据或是线索,都会被人怀疑是王爷这精通刑狱之事的人故布疑阵留下的。
这真是应了那句成也萧何败也萧何。王爷这一生,因刑狱而闻名天下,受人敬仰,被无数魑魅魍魉惧怕。可却也正是如此,如今被缚,难以挣脱。
许楚见魏刚沉默了下去,不由的跟着长叹了一口气,她捏了捏鼻梁,沉声说:“抱歉,是我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