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许楚无疑。
看得出,作画之人是十足十的用心,无论从何角度看去,都能看出几分柔情来。就连许楚这般不懂书画的人,看了都忍不住心头跳动,面色绯红。
许仵作本还是愁苦的神情,可在看到那画作之后,面容稍显欣慰起来。他看了一眼萧清朗,又瞥了瞥那画卷下册的落款,心道没想到靖安王竟这般用情了。
想当初,他想方设法的将自家女儿擅长验尸之术的消息传入萧清朗耳中,而后设局让女儿入了他的眼。其实最初的想法,不过是想让女儿得一份庇护。毕竟,当时他已经察觉到有人在暗中查探他们的来历。
他是京城出去的人,再怎么说也算是大家族出身,又曾在宫中沉浸数年,有些危机自然能提前预想的到。可是他还真没想到,有朝一日,自家女儿跟靖安王会走到一处,而靖安王居然还冒天下之大不韪让女儿入了朝堂之中。
其实在听说女儿被钦定入三法司为官之后,他还感慨,只怕女儿一入朝堂,前途与情路将要坎坷了。但是他在暗处冷眼旁观着,却发现靖安王竟处处太高女儿的地位,甚至为她挡下了各方的责难。
而女儿,也一如在苍岩县那般,只一心扑在验尸查案之事上。
再到后来,他知道靖安王竟然得了赐婚圣旨,就更加诧异了。毕竟,小楚或许不知,可他却清楚靖安王此举代表着什么。纵然靖安王不曾言明,可是稍有见地之人都清楚,王爷这是绝了再立侧妃跟妾室的心思......
想到这些,许仵作再看向靖安王的眼神,就越发的满意起来。那模样,可不就是与打量女婿一般了?
萧清朗被许仵作看的动作一顿,身体下意识的就挺直了一些,只是本来逶迤而行的步子忽然就有些僵硬了。以至于许楚担忧的看了他一眼,带着忧心的低声唤道:“王爷?”
她只当萧清朗是因着将要面对的真相而心生难过,心里自然忧虑。说实话,现在见到爹爹平遂安好,她纵然有再多的疑问与难过,也都不是问题了,左右只要人还在旁的都不重要。
可是萧清朗不同,倘若他们猜测的那些真相成真,那他面临的就不仅仅是永远解不开先淑妃娘娘的那个心结了。或许,连带着他自己都会成为原罪。
这如何让许楚不担忧?思及此处,她便暂时抛开了心头的酸涩跟懊恼,伸手借着宽大衣袖的遮掩,拉住了他有些粗糙带着剥茧的温热手掌。
本来目不斜视,心里因许仵作打量而紧张不已的萧清朗,忽然被许楚拉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