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不见踪迹的赃款,无论哪一样都说明那人是奔着皇位而来。
可是,与直接揭竿而起不同,那人一直在暗中谋划。就好似,想要一击即中一般。然而,一直蛰伏着的那人,又总耐不住性子挑衅于三法司跟朝廷,让人感受分明却又琢磨不透。
既然他要隐藏身份,又怎会生出那么多事端?
还有护国侯,将他拉下水,目的何在?
想到这些,皇帝的视线不由得就落在了御案之上的那摞奏折之上。
护国侯入牢,京畿防卫便有空可钻了。如果不出意外,要接手其权利的,该是他的副将彭将军。
皇帝眯了眯眼,看了一眼白日里匆忙回宫的刘德明,低声吩咐道:“准备便衣与马车,朕要出宫一趟。”
刘德明心头一惊,赶忙劝道:“皇上,眼看就要到早朝时候了,此时出宫风险太大了。”
皇帝蹙眉,神情冷寂道:“可是不出宫亲自瞧一瞧玄之,朕心里不安宁。”
他的话还未说完,就听的守在外面的太监匆忙来报,说是有要事求见皇上。
刘德明得了皇帝准许,离开御书房查看。一盏茶的功夫之后,他满脸难掩喜色的归来,说道:“皇上,是老奴派到靖安王府的小太监传来的消息,说是王爷如今已经大好,明日会照常早朝。”他顿了顿,脸色有些诡异,又有些迟疑的禀告道,“只是王爷还有一事,说是许大人身体不适,明日需得告假一日......”
皇帝听到萧清朗醒来的消息,心头一松,重新端坐回了龙椅之上。可待到听到他要替许楚告假,脸色也跟着有些奇怪了,这玄之只要在京中素来都不缺席早朝之事。
曾经也有官员,因身体疲累或是偶感风寒而告假,都被他冷面嘲讽一番。倘若那官员素来是浑水摸鱼之辈,他说的只会更过分,所以只要他在京城之中,鲜少有朝臣会因些头疼脑热或是家务之事耽搁早朝跟公务。
而今,他居然会主动替人告假?且还是以身体不适的缘由,这事儿还真是罕见至极啊。
皇帝知道他清醒过来,且明日还会早朝,心里就知道今日中毒之事大概就是个圈套了。所以,他倒是未曾在焦急,只是无奈道:“这玄之也是越来越没个准了,以身犯险不说,还闹出这般大的动静,真是让朕头疼。赶明他一上朝,明眼的朝臣哪个猜不到内情?”
他语气里虽然看似不满,可实际上刘德明却知道,皇上并未将此事当回事。若说真当回事,只怕更多的也是对靖安王的回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