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楚听了这话,眸子却是一沉。她沉思片刻追问道“可知张家与朱家祖上是因何而生了仇怨的吗?”
司空翰点点头说道“这事儿张兵倒是也没隐瞒,且也有旁的邻居佐证,所以下官的确是知道的。”
“据说在张兵爷爷还活着的时候,张家跟朱家还是交好的,俩人甚至还总结伴到外面做工挣钱。可是在俩人老了的时候,突然为朱三现在住的那处宅院闹翻了。张兵的爷爷说,那院子是他出过钱的,而朱三的爷爷则矢口否认。为此两家没少打架,最后一度闹到衙门,经过京兆尹查探之后,判定那房产归朱家所有。本来这事儿也就算是了了,毕竟衙门都有了断绝。可是偏生张家人不服气,还有好几次张兵爹还曾偷偷潜入朱家去偷房契。这么闹了一阵子,朱家就报官直接告了张兵爹偷盗,官府查明之后,以偷盗罪将张兵爹下了大牢,使得张家直接就成了旁人眼里的过街老鼠。而张兵的爷爷,也因为此事急火攻心没了。所以张家跟朱家的关系,就越发的紧张起来了”
这事儿说起来,也算得上是极大的仇恨了。毕竟,朱家当时跟张家的家境算是差不多的,可经过了这么多事儿,朱家越过越好,而张家不仅家败人亡且还被打上了小偷的烙印。
许楚垂下视线看着手上的供词,说道“此事实在诡异,让人去张兵家中查看其家中的烛台跟蜡烛,若是没有异样,则派人去他买烛台跟蜡烛的杂货铺查问情况。另外,带张兵回来问话。”
“如果张家跟朱家有那般深的仇怨,正常情况下,张兵怎敢独自一人前往朱家寻朱三?纵然是想要买其手中的房屋,也该先寻中间人,或是由包打听出面才对。”
“况且,他如何知道朱三宿在偏房?甚至,在彭兴离开正屋的时候,他已经走到了偏房门前。除非,从一开始,他就跟踪着彭兴跟朱三。”
司空翰听了这番话,恍然道“对啊,他怎会直接到偏房门前?”
就在他拱手作揖,欲要离开之时,就见许楚再次开口了。
“如果这件事情是张兵早就预谋好的,那他必然早已想好了对策应付官府查问。司空大人可以从细微之处入手,一则用他出现在偏房寻找朱三这一破绽审问,二则其很可能是前一夜潜入了朱三家中,也就是他很可能就是翻墙在青砖之上的青苔上留下痕迹的人,所以只要他没来得及换洗,身上必然会有端倪。三则可从烛台蜡烛跟火折子入手”
常人出门,不可能虽然携带火折子,可是要纵火的人却不同。而市井之间所用的火折子内多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