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当官的要个说法,总不能眼看着那些北疆畜生在我眼皮子底下耀武扬威吧。”他森然惨笑凄厉道,“我本来是想把落单的乃比的脊梁骨一寸寸打断的,只可惜他拽断了我给我儿子准备的长命锁......所以,我怎么能允许让他再活一刻?”
此时,别说许楚,就连一直咋咋呼呼的宁苏白都大气不敢喘一下了。
他看得出,这个男人眼底里滔天的恨意。其实要是让他碰上那种场面,只怕不疯了就是好的了。又怎么可能忍这么多年,还守着那份恨意活着。
萧清朗神色依旧自若,待看到他嘶吼的没了力气,才沉眸定定说道:“当年之事,本王自会深究,若真有大周人通敌残害同胞,无论其身份如何,地位如何,本王必不会放过。”
只一句话,就让赵屠户愤怒的面容渐渐平静下来。他目不转睛的看着萧清朗,终于哑着声音说道:“当年,要不是有人做内应,北疆人根本不可能绕过守城军进入玉门,更不可能毫无顾忌的屠杀百姓。只是,相较于瞬息万变死伤无数的战场而言,一个小小的偏远村落,没人会在意的。”
他紧握双拳,继续说道:“其实我杀乌图克的时候,他已经像是吃了迷药一样毫无反抗能力了。加上当时有个黑衣人给我打掩护,所以我下手才那么顺利。后来,他帮我出城后,我就将乃比那畜生尸体丢在一处偏僻的乱葬坟上。”
“因为一直怀疑大周回京的将士有人是北疆人的内应,所以我对突然出现黑衣人也十分怀疑。后来我给暗娼馆送肉的时候,听到厨娘说那天半夜烧火的时候,竟然发现一堆黑布在灶膛里。”
所谓的黑布,极有可能就是遮掩那人面容跟模样的黑衣。也就是说,那人曾在暗娼馆出现过,或许还在那里过了夜,而且还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怀疑跟惊愕。
萧清朗脸色不改,冷静的听他将心中的疑惑讲述出来。
或许是有了萧清朗的承诺,又或者是早就看透了生死,所以他被衙役带着离开的时候,并没有露出一丝一毫的怨怼情绪。
将赵屠户收监之后,几人就向了可能肢解乌图克尸体的屠宰场而去。
此时早已被衙役看守起来的钱屠户,并没想着将罪行和盘托出。直到许楚在那宰杀黄牛的地方,寻到了被斧子砍过崩落的人骨碎片。他才不得不承认了罪行。
人骨与猪牛羊骨从本质上并无区别,只是在进化跟发育中,产生了诸多不同痕迹。而辨认人骨跟猪牛骨,也并非难事,只要精通验尸之道,基本都能准确判断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