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跟亚里坤的人皮冻,我也并未给她吃,除了地窖里的一些,余下的都被送去了那些使臣最常去的饕餮楼后厨。”
因为他所煮的血豆腐口感素来好,加上那人皮冻相较于猪皮更加爽滑细腻,所以饕餮楼的师傅并未质疑他,直接就让他送了一些去。
他这么做,大抵就是想要那些使臣自己吃了同胞的血肉。说到底,也是想要还治其人之身罢了。
有了庄松青的供述,再加上许楚当初验尸所得的结果,所以接下来一行人直接奔善于杖刑的赵屠户家中。
在他家中,衙役搜出了以铁制成的板子。其大小宽度,竟然与衙门杖责所用的板子毫无相差,只是重了许多,若是按着一般杖责人的力道击打,非死即伤。
“这是我杀猪时候,拍打逃窜的伤猪所用。”
他神情激动,连连挥动胳膊想要赶走突如其来的不速之客。也就是这个时候,萧清朗忽然眉头一挑,像是想到了什么似的。
萧清朗看了一眼勉强维持着淡定模样的赵屠户,缓缓说道:“的尸体上,恰有一枚极小的带着某种奇怪纹路的银铃铛,就是不知与你身上携带的铃铛是否相似......”
只一句话,就让赵屠户倏然愣怔在原地,神情也惶惶起来。而此时,许楚才顺着萧清朗的目光看到,那赵屠户的脖颈上挂着一条十分干净明亮的红绳。而随着他身体有所动作,隐约能听到其中有银铃响动。
赵屠户脸色骤变,良久之后,他终究在萧清朗冷冽禀然带着寒意的眸光中败下阵来,颓然道:“我认罪。”
刚刚还神情激动五大三粗的男人,在叙述起自己与北疆的仇怨之时,也难免泪洒衣裳。
“当年我在玉门娶亲后没多久我家婆娘怀了身孕,可在她怀孕八个月的时候,北疆那群畜生就有开始攻打玉门镇了,咱们大周男儿哪个是孬种,他们要打咱们只管迎战就是了。当时,我家婆娘还跟她肚子里的娃说,他爹是保家卫国的英雄......”美好的回忆突然戛然而止,他的面容骤然狰狞,死死钳着双手,神色绝望而又癫狂,咬牙切齿道,“王爷,您身份尊贵,自然想不到我自战场归家后,看到满室血污,我临产的婆娘被人开场破肚,而已经成型的孩子也被人把脊梁骨一寸寸打断,那是怎么样的恨啊......”
他婆娘说他是保家卫国的英雄,他算什么英雄啊,连妻儿的性命都保不住。
“我就纳闷了,怎么好端端已经收复的玉门镇,还会被北疆蛮子如此霍霍!我没能耐为她们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