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这一桩事端落下帷幕,众人惊惧也彻底变为了唏嘘跟无奈。甚至,有家中贫困如张家之人,还对张超兄弟俩露出了不忍的神情。
自然,一直想要帮着张家兄弟俩说话的几人,也不由噤声了。却不知该露出何等表情来,这事儿,别说他们没遇到过,就是想都想不出来。
就在这个时候,一直不曾言语的刘兆氏忽然痛哭出声,凄凄惶惶的扑向还散发着恶臭味道的棺椁之上。作为刘金山的未亡人,刘兆氏如此心痛也在情理之中。
虽然许楚无法理解,一对恩爱夫妻,为何还要纳妾。可是却并不妨碍,她因见刘兆氏痛哭难过而心中生出淡淡的酸涩。
“姑娘,既然那不是我家金山的头,那我家金山的头去了哪里?”她泪流满面扑跪在许楚跟前,哽咽着问道。
许楚看着她满目期待,目光黯淡,片刻后抿唇说道:“此事,衙门必然会给你个交代......只是事出突然,我们还没来得及仔细追查,所以还需要些时间。”
她不是神仙,不可能只凭借尸身就能抓到凶手,又或者稍作掐算就能找到被凶手割下的脑袋。
不过虽然无法确定,可她心里却对凶手的情况有了描画。至于是否准确,就要等稍后查访才能决断了。
此时,周围的村民声音都低沉了下来,甚至有些早早就失了家中爷们的妇人,看到刘兆氏如此举动,也跟着抹起了眼泪。曾经,家中爷们出事时候,她们也曾这般悲痛过。纵然过了这么些年,早已习惯了,可一想起来却还是难掩心头酸楚。
因为少了头颅,那刘金山的案子自然也就不算破了。同时,未能成全尸的他,按道理也无法顺利下葬。
且不说刘兆氏哭的如何死去活来,最后昏死过去人事不知。就算是强忍着悲痛,未曾阻拦衙门官差将儿子尸首带走的刘老爷,此时也踉跄难立。要不是他家中颇为富裕,且有下人跟轿子,只怕就要当众跌倒了。
回到衙门之后,萧清朗先写下一封亲笔信,令暗卫快马加鞭送往京城刑部。以免刑部在看到田县令所送的案宗时,按着原本人证物证俱在的卷宗论处。
暗卫拿了信件离开之后,缓过神来的刘老爷也赶到了衙门中。
“刘老爷不必忐忑,此时只是有些问题要例行询问一遍,你只管如实回答就是。”许楚见他如此年纪,却要为儿子命案奔波,不由得有些怜悯起来。
想她与爹爹二人,又能好到哪里去呢?随时可能遇到的刺杀,深不见底的深渊,还有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