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受,不由得轻声问道:“还疼吗?”
萧清朗无奈的任由她给自个重新擦了药膏,摇头道:“只是些皮肉伤,看着可怖,实际上却并不碍事。”
许楚身为仵作,对验伤之事自然也是精通的。她知道,这些伤痕不会致命,可是那般深又造成了红肿,必然是疼痛难忍的。可是如今瞧见萧清朗竟然如此满不在意,她心里真是又疼又恼。
想到此处,她直接伸手按住了他肩胛处,待到看见萧清朗面色突变,牙齿也咬紧了,才松了手。
“没事没事没事,难不成你真的是铁人,不知疼了?”许楚凝视着他,眉心隆起,“萧清朗,我并非矫情之人,可却也不愿意看你身上疼痛而详装不知。我是仵作,最擅长验看尸体跟伤者,难道你以为隐瞒过去,对我就是好事?”
“你可知道,我也会心疼,也会难过?”
有时候,女人的无理取闹又何止只是借机发作?其实不过是心里难受罢了,就像现在这般,她实在做不到顺着他的意思假装一切安好。
她说完,就弯腰逼向萧清朗,眼眸含泪道:“就算是善意的谎言,我也不愿意要。我想要的,是与你同甘共苦,而不是坐享其成只凭你保护。”
萧清朗沉默一瞬,视线也落在了那双清澈温柔的眼眸中。他素来知道她的眼眸干净,却不知当那眼眸中全然是自己身影的时候,是如此让他怦然心跳。
“以后我不会如此了。”他的声音渐渐低沉,带着几分笑意跟愉悦。就好像,忽然发现了一件他一直以为遥不可及可却举手可摘的东西。
他一直以为,自己做好了与她并肩而行的准备。甚至以为,自己由着她验尸查案,就是给她最大的自由跟尊重。可现在看来,还是他自大了。
有些事情,他愿意为她承担,而她也一样。
并不是所有人,都如娇养的花朵一样经不起风吹雨打。也不是所有人,都愿意一无所知的活在爱人编织的安稳世界里。
他不是,他的小楚也不是。
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朗笑出声,双手也顺势将许楚彻底抱进怀里。
他觉得自己的胸膛有一种莫名的情绪涌动,温暖,却又不断膨胀,以至于让他的四肢百骸都舒展起来。
大概这是在这场意外的刺杀中,他得到的最意外的东西了。
如果按着他以前的作为,或许与小楚,真的很难再进一步。而今,一场突如其来的刺杀,打破了他与小楚之间那层不知名的隔膜,也让他恍然大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