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清朗的目光越发冷冽,他也不催促,就不言不语的冷冷凝视着金漫山。直到金漫山忍不住,小声说道:“都是些过去的事儿了,又有什么好说的。我知道公子有能耐,还请公子搭救我一回,日后只要公子用得着,我定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他言辞恳切,唯独对萧清朗的问题避之不答。
萧清朗斜睨着他,一字一句道:“闹鬼之事起自八年前,可你的亏心事应该不止发生在八年前吧。”
“十八年前,你出资筹建红妆楼,可后来你突然对红妆楼撒手不管,任由那日进斗金的消金窟称为谢娘等人的敛财工具。这对于精于算计的你来说,岂不是一笔亏本的买卖?”
“唯一的解释就是,你与谢娘,或者是当时的锦州四艳达成了什么约定。而那约定,足以让你放弃那个聚宝盆......”
萧清朗神色淡然,冷笑道:“到底是什么约定?”
金漫山后退两步,无意识地摇头否认,可身体却不争气的蹲坐在了椅子上。他喘着粗气儿,神情慌乱的摆手。
“让我猜猜,那约定应该与红妆楼失踪的孩子有关,或许也跟一户以制作纸扎人等物为生的人家有关。”
“要是我说的不错,那孩子应该早已经不在人世了吧,而他的家人是拿了银钱远走他乡了?是也出事了,继而无法为子伸冤?”
萧清朗每说一句,金漫山的脸色就白上几分,到最后,就连一双紧握的拳头都有些泛白了。
终于,萧清朗停止了逼问,他颔首望向许楚,见许楚轻轻点头,才拱手告辞。就好像,刚刚一心想要金漫山开口的人,不是他一样。
等离开了那个让人压抑的房间,许楚才深深吐了一口气。只是,她脸上的肃然跟凝重,却并没有随之褪去。莫名的,她就想起了柳林村的事儿,也想起了大石村那些十几条冤魂。
人到底要有多大的狠心,才会屡犯命案?到底有多大的仇怨,才能如此视人命如草芥?
八年,或许是更长久的布局,让人细思即恐。
“金漫山果然知道当年的事情,看他的反应,当年的确出过人命。”萧清朗看了一眼许楚,见她神情冷峻,心知她应该是想到了什么,于是伸手将那双满是凉意的手攥进手心。
说起来他这番看人表情判断人心的法子,还是自许楚这里学来的,当初她在章氏一案中盘问于富贵时候就用过此法。而今用来,初见成效,可却让他们心里越发沉重了。
能让金漫山惶恐如